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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辅导级床单防爆页~~
    (我觉得还不到限,但就是先加註提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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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赖天峖下定决心给了老大回覆。
    准备工作比想像中更多更杂,让他的加班时数几乎要迎头赶上凤文歆。
    说,那又是个加班的夜晚,老大要接小孩,准点便风风火火地衝出办公室,不久后,办公室便只剩下赖天峖和凤文歆。
    当凤文歆开口时,赖天峖原以为他要问自己晚餐买什么,可凤文歆却用问晚餐的口吻问了另一件事。
    「我以为你才刚跟书寧在一起不久。」
    「对,都还没来得及跟您拜码头呢。」
    凤文歆嗤地笑了出来,「你这个学弟小偷。所以,原本我就觉得老大会中意你去,但是……接这个任务是你跟书寧商量后的结果?」
    「没商量,如果我想去,我不觉得阿寧会反对。」
    「他会支持,只是,难道你不会捨不得?分开九个月或更久呢。」
    「对啊我猜我会寂寞而死,」赖天峖翻了个白眼,「不如你跟着一起去,每天娱乐我。」
    「滚吧你。」凤文歆扔了块橡皮擦过去,「那你怎么跟书寧说?」
    「我想……等日期确定下来再跟他说。」
    「喔~~」凤文歆将尾音拖得很长,轻轻巧巧给了个确切的日期,「你已经知道了,就快去说吧。」
    赖天峖瞪着他,「我才是当事人,为何你比我先知道?」
    「我是你长官唄。快去快去,书寧似乎也有事情想跟你说。」
    「什么事?为什么又是你先知道?」
    「我的地位比较尊贵呀。」
    赖天峖立刻不高兴了,他往下扯的唇线逗乐了凤文歆,让凤文歆接着调侃起他的醋劲。于是赖天峖将刚才的橡皮擦扔了回去。
    是夜。
    时针刚过十一点,赖天峖才从楼书寧家浴室擦着头发走出来,便遇上刚进门的楼书寧。
    楼书寧眨眨眼,一面锁门一面说:「真是稀客啊天峖先生,我以为您间蒸发了呢。」
    赖天峖皱皱脸,「既然知道是稀客,还不快来献上吻手礼,单膝下跪送个花,以表欢迎。」
    「想得美。」楼书寧笑弯了眉眼。
    赖天峖也笑了,「别对我那么坏,我今天整整工作了十三小时,假如你良心尚存,就应该努力安慰我。」
    「那好吧。」楼书寧走上前去抓过赖天峖手上的毛巾,用力擦乱他的头发,然后隔着毛巾在他头顶压下一个吻,「辛苦啦,要乖。」
    同时,赖天峖握住毛巾上楼书寧尚未抽离的手,让他们的接触不中断。「阿寧,我三月要出差。」
    「三月……去多久?」楼书寧任赖天峖将自己带到沙发上,「我本来想要问你三月底有没有假,我报名了一个烘焙比赛,三月底的初赛,原本想问你要不要同去,那时候天气正好,可以一起来个短期旅行。你要出差多久?隔两週有复赛,如果我幸运打入复赛,说不定你也已经回来了。」
    楼书寧温和的表情里有无法掩饰的失望,赖天峖突然后悔起没有更早告诉楼书寧这次的外派任务。「……确切来说不该讲出差,应该说是外派,目前预计是九个月,去我爸妈那个城市。抱歉阿寧,我没办法跟你去旅行。」
    「所以我是最后知道的人吗?」当这个问题脱口而出时,连楼书寧自己都吓了一跳,他快速抽回手,急忙又说:「对不起,我有点累了,你别理会,我只是累了,我、」楼书寧抹了一把脸,「你几号的飞机?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记得跟我说。」
    「阿寧、」
    楼书寧飞快打断了他,「天峖我今天真的累了,我得先去洗个澡,你先睡吧。」
    赖天峖没有坚持要谈,他点点头,先行至楼书寧的床上佔了个位置。
    他想,其实他也真的不想谈。谈论这些事,职涯规划、发展和分别,都会让他深切地想起,他们并非是两情相悦的情侣,而是利用楼书寧的不忍心,勉强在一起的好友。
    他不想谈。
    随着三月的接近,赖天峖到楼书寧家的频率越降越低,反倒是楼书寧越来越常在星期五晚上到赖天峖家过夜。晚上他们会并肩躺在床上,间聊片刻,楼书寧只会挑轻松的话题讲,而赖天峖靠着他,很快就会入睡。
    于是最终,他们再也没继续这个话题。
    ***
    那是赖天峖将要啟程的前一晚,当楼书寧踏入赖天峖家时,他正睡在沙发上。楼书寧轻手轻脚地蹲在旁边看了看,接着吻了赖天峖的额角
    赖天峖笑着睁开眼睛,「干嘛偷亲我?你喜欢我?」
    「嗯,我喜欢你。」
    赖天峖打了一个呵欠,「阿寧,甜言蜜语这种事,不适合你做。」
    「天峖。」
    「嗯?」
    楼书寧掏出一个小袋子,温声道:「我知道你已经有一个十分有效的,但还是求了平安符给你,祝你一路顺风。」
    赖天峖轻轻叹息,紓解心中又酸又软的感受,「阿寧,我不在时你要怎么办?有东西搭你肩膀时你要找谁?」
    楼书寧耸肩,「还好,以前不认识你,也这么过来了。」
    「是不是我的平安符比较厉害?」赖天峖说着想了想,低头卸下自己的平安符戴到楼书寧脖子上,「不如我们交换吧,我收你的平安符,你手上的那条再跟我交换。这上面有本山人的凛然正气百鬼辟易,虽然数起来是一换二,但你完全就是赚到。要不是担心你的尖叫声会吓到阿里,我是不可能做这种赔本生意的。」
    楼书寧弯起眉眼,「滚啦。」
    「警告你别挑衅我,小心我亲你。」赖天峖说着亲在他的眉毛上,高傲道:「我警告过你了,谁让你要挑衅我。」这句话让楼书寧垂着眼睛吃吃笑了起来,于是赖天峖又在对方脸上亲了下,维持着高傲的声调:「本座不陪你玩了,快去洗澡来睡觉,我得四点出门呢。」
    「好,你先睡吧。」
    其实,赖天峖真不知道事情怎会如此发展。
    原本他已经睡着了,糢糊中感觉楼书寧牵住了自己的手,似乎是翻身面对着他,所以他也翻身看去。只见楼书寧的头压在两颗枕头中央的缝隙上,离他这么近,近到在黑暗之中,他仍然可以看见对方垂着的睫毛。
    太近了,真的。
    近到让他什么都没办法想,只想凑得更近,去吻楼书寧的眼帘。
    然后楼书寧的眼廉掀开了,那对眼睛在黑暗中波光流转,闪动着温和的笑意。
    然后,楼书寧也凑了过来,吻在赖天峖的唇上。
    湿软的物体滑过他的唇缝,赖天峖惊讶地瞪大眼睛,楼书寧的眼帘在此时颤颤地闭掩,近在咫呎。
    亲暱。
    温热鼻息扑在赖天峖脸侧,霎时他觉得血气上衝,脸颊烧红,浑身燥热,甚至有一点想哭。在此之前,楼书寧从未主动吻过他。
    接着楼书寧撬开他的齿关,舌尖探入,与他的接触。
    赖天峖脑门一晕,空着的手游至楼书寧肩上揪紧,翻身压到了楼书寧身上。
    楼书寧像是只专注在他们的亲吻中,没有任何抵抗,而赖天峖动用的自己所有的自制力,才将自己从这个亲吻中撕开。
    「阿寧、嗯,你知道,再亲下去可就不妙了,你知道吗?」赖天峖的视线在枕头与楼书寧的耳尖上来回,只因为他无法看着楼书寧的脸。他嚥了一口唾沫,艰难续道:「你不能信任男人的意志力,我建议我们现在就停、」
    他的话语中断在楼书寧勾住他后颈的动作中,楼书寧并未施力,但那温柔抚摸的热度如有千斤之重,让赖天峖不得不低下身子,参与进楼书寧开啟的第二个吻之中。赖天峖承认自己理智是薄弱的,在楼书寧的气息再次窜入自己唇间的剎那,他紧紧贴上,狂热地吻咬回去。
    强压下的躁动一点就燃,紧贴着的两具身躯越来越热,赖天峖跨坐在楼书寧身上,一把甩开自己上衣。烫热的指掌与楼书寧起伏的胸膛贴合下滑,鑽入衣襬之中再往上,赖天峖瞇起了眼,居高临下的姿态,可语调却是软腻而带着些微颤抖的。他说:「摸我……」
    楼书寧被整个氛围牵引着,他撑起上半身,伸手抚上赖天峖的脸侧,而赖天峖看着他的眼睛,微微侧过脸去舔吻他的掌心。楼书寧觉得有股骚动自手掌传递而来,在胸腔内剧烈鼓荡,逼得他几乎要溢出呻吟。
    舌尖由掌心游移至五指之上,一一含吮舔弄,赖天峖离开楼书寧的胸膛,在柔软的腰侧游移,最后停在楼书寧的下腹部。赖天峖倾身贴近楼书寧撑起的上半身,贴着他的耳朵低声又问:「不摸我吗?」
    闻言,楼书寧的呼吸愈发急促,他扭头吸吮赖天峖颈侧的皮肤,手掌缓慢移动,滑入赖天峖分开的腿间。赖天峖发出的声音愉快又渴望,而楼书寧觉得自己快要发起抖来。他们本能地探索着彼此的身体,奋力让距离更加靠近。烧热的思绪、烧热的体温,还有烧热的接触。指掌在交扣时觉得灼人,分开时觉得寒冷,于是又扣得更紧密。
    当赖天峖坐在他身上,扶着他的肩膀上下移动时,楼书寧用尽了所有意志力才组织出语言,但才开口就被赖天峖掩住了嘴,赖天峖停下动作,让他们的额头靠在一起。
    他们离得很近,楼书寧却看不清他的表情。
    「嘘,不要说话……你叫别人的名字,会害我分心。」
    楼书寧记不得赖天峖在说这句话时做了一个什么动作,他只知道那瞬间眼底白光乱闪,颈背起了鸡皮疙瘩,让他差点儿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但楼书寧坚强地挺住了,他抓下自己脸上赖天峖的手,并且用拥抱阻止对方所有动作,「这不好笑!」楼书寧恼怒地说:「我、我是要叫你的名字!」
    「呵呵,阿寧,不要说话。」
    拥抱无法阻止赖天峖运用自己的舌头,而接下来楼书寧真的忘了该怎么说话。
    直到他们搂着彼此沉沉睡去。
    后来,楼书寧是被赖天峖不小心碰倒行李箱的声响给惊醒的,他挣扎着想要醒来,却被赖天峖按住了肩膀。
    「睡吧,」赖天峖亲吻楼书寧的额角,「我得出门了。」
    「我想送送你……」
    「别这样肉麻,我们又不是什么浓情密意的情侣,」赖天峖接着吻了楼书寧的头发,「不用送,睡吧。」
    而这句话让楼书寧再也睡不下去,他扣住赖天峖的手腕,将自己撑坐起来,「我抱着你,想喊你的名字,这样也不代表什么吗?」他小心翼翼地问:「还是说……还是说就算做到这种程度,对你而言,也只是你之前说过的那种朋友互助?」
    赖天峖笑了起来,温柔的吻落在楼书寧的眉心,但赖天峖说的话对楼书寧而言,却和温柔亲吻完全不同。
    他说:阿寧,外派这九个月我们就不要联络了吧,你会让我分心。
    ***
    其实,赖天峖早就做好接到凤文歆护雏心切的质问电话,没想到一连三个月,台湾来的电话除了公事还是公事。
    他也没想到三个月过去,他没有等到凤文歆在电话里的吼叫,而是等到了怒气冲冲的凤文歆本人,并且方才在公司他们才平和地开过工作会议,但下班时间一到凤文歆就变得怒气冲冲,他走到赖天峖的办公桌前,居高临下地说:「我今天要住你哪,走吧回去了。」
    「文哥,你刚下飞机不去宿舍休息,去我那干嘛?你神情凶恶,我妈根本不会让你进门。」
    「喔对忘记你住家里了,那你来我宿舍住,我必须和你『促膝长谈』。」
    「我可以拒绝吗?」
    「你试试看。」
    赖天峖叹出一口气,只得耸肩回答:「好吧,我先打通电话回家。」
    然后他在掛断电话后被拖进了凤文歆的宿舍,才关上门凤文歆就恶狠狠地叫:「你这王八蛋你怎么敢欺负我家书寧?!你负心又薄情,竟然对书寧始乱终弃,你得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我会把你揍到送医院!」
    「我不信阿寧会用『始乱终弃』这种词,他怎么说的?」
    「他不说啊!你飞机起飞那晚我去找他,他抬头看到是我,眨眼间就掉了一堆眼泪下来,一堆!一堆啊!我都快心疼死了!」凤文歆说着抹了把脸,「天啊,我真的心疼死了但是问书寧发生什么事他又不说,我说要打给你,他竟然用尽方法威胁要我不能打要我别管!事情一定跟你有关,你怎么捨得?!你得给我一个交代!你们是不是分手了?」
    「文哥,我们根本不算在一起,」赖天峖顿了下,续道:「不忍心、同情和关心,这是阿寧对我的全部感觉,而我利用了这些让他跟我在一起。在他说他爱你的时候我就后悔了,所以我要他这九个月都别联络,不接触我阿寧就不会不忍心,可以好好想想,好好处理自己的心情,可以再想一些办法跟你在一起。文哥,我真不觉得你那位杨先生比阿寧要好,我也不觉得他能比阿寧更爱你。」
    这一番真情告白让凤文歆目瞪口呆,「天峖,我觉得你精神失常了……」
    「凤文歆!信不信我扭断你的脖子让你连送医院都不必了?」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一番话听起来有多傻?你脑子得要看医生了。」
    闻言,赖天峖瞪着凤文歆不满地想:那是因为凤文歆不知道楼书寧当着自己的面说爱凤文歆。
    「天峖,我以为感情这件事,我得要叫你一声前辈。」
    「你本就应该。」
    「但你现在的表现好傻啊,又没行动力。」
    「他当着我的面说爱你,你还要我多有行动力?」
    凤文歆吃吃笑了起来,「我觉得你就是个傻瓜,爱情原本就会出现不忍心,你惹他哭了,难道你就不会不忍心?」
    「……不忍心又能怎样?他又不喜欢我。」
    「好吧,我会把你这番话带回去。」
    「你别多管间事。」
    「你阻止不了,何况这又有什么关係呢?难道事情还能更糟吗?」
    「怎么不能?如果阿寧开始讨厌我,我就再也不能跟阿里玩了。」
    「我听说你把自己的平安符给了书寧。」
    「是『借』。」
    「他很珍惜,我认为你可以保持乐观,再接再励。你如果不加把劲,后果恐怕不堪设想。」凤文歆高深莫测地说。
    赖天峖翻了一个白眼,「别学我说话,还能怎么不堪设想?」
    「你可能再也吃不到书寧家的蓝莓慕斯了。」
    「本人不便回应如此白痴的发言,你请便吧。」赖天峖不屑地说,说完想了想,又补上一句,「那你不会帮我买吗?」
    在所谓「促膝长谈」之后五天,凤文歆心满意足地回台湾去了。临走前用力抱了他一下,说:快回台湾吧,事情会好的,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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