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男生说：“就是，叶明心又没得罪你，你扔她书出气算什么，你自己考试考不过别人，输还输不起了。”
    “你这是无能狂怒！”
    “没用。”
    明度：……应该没她事了。
    她绕过众人，走到后排秦诵面前，敲了敲桌子，见他看过来，便递上了习题册，还不忘复述一遍金老师的嘱托。
    秦诵伸了个懒腰，几根短发调皮的遮住了他的眼睛。
    长得帅的人就是吃香，就这样还自带慵懒性感特效。明度感叹。
    秦诵看着紫色书皮，嘴巴抿成一条直线，为什么又是习题？！老金在压榨他聪明的大脑，会榨干的。
    他揉了揉太阳穴，不情不愿的道：“谢谢。”
    明度：“那我走了。”
    书封上的字周围的尖子生们都看到了心说：秦哥就是秦哥，面对老金的针对淡定如松。
    这就是‘好学生’的待遇，不知道明度有没有？满分加十分，应该有吧。
    酸了酸了。
    被一个28班的比下去了。
    金老师又要念：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连普通班28班都比不过。
    秦诵同桌打趣：“年级第一给你送书过来，你这个曾经的第一，没什么感想想要说道说道的？”
    “你做了吧。”秦诵把书往他那一推又趴下了。
    “……无福消受。”
    围观的尖子生们：“……”精辟。
    明度回28班，掏出那套七十五分以下的试卷开始做。
    孙薇薇偷瞄了一眼，立刻发在讨论组，“完了，跟实验班晒出来的试卷一模一样。”看来同桌是真的考差了，她要怎么安慰？在线等！
    前桌的郑简：“没事，大家稳住，孙薇薇同志你看看明神心情如何。”
    孙薇薇又瞄了一眼，“她皱眉头了，眼底泛着泪光，流下来了，它流下来了，看来打击非常之巨大。”
    眼睛干涩的明度皱了皱眉头，挤出两滴眼泪，继续做题。
    郑简抓耳挠腮，问题有点严重了。是了，一直都是学神的明神，突然被奥数这个大魔王打败，一时接受不了也合乎常理。
    换他们这种多一次少一次都无妨，考个倒数第一也就被家里扣个零花钱，死猪不怕开水烫，明神就不一样了。
    皮薄肉多，一烫就熟了，红通通，肉香四溢……
    咕咚。
    他在想什么呢！郑简甩了自己一巴掌。
    等着回复的孙薇薇：“？？？”郑大嘴抽风了？终于想不开自虐了？
    孙薇薇这么想也这么发了过去。
    郑简：……阿西吧，想打这个小妞了。
    联想了一遍打的孙薇薇哭爹喊娘后，回她，“你再看看。”
    孙薇薇还是看了，“完了完了，事态严重，我同桌她捂着脸哭，没有哭声。”好压抑，好让人怜惜。她不用这样的。
    痛痛快快哭一场他们也不会笑她。
    犯困的明度打了个哈欠，难度普通，做的有点无聊。
    明度检查了一遍，放下笔，轻呼出一口气。
    系统适时响起：『滴~金老师秘卷正确率97％，可领取奖励200rmb』
    明度现在也是有存款的人了，这两百……她不嫌蚊子肉小，毕竟再小它也是肉，老话说，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钱，无以赚大钱。
    她做梦都想赚大钱。
    “领取。”她手一摸就知道是两张100的红票票。
    在摸票方面她已经是个老手了。
    『……宿主不要在外面说这种话。』拉低格调。系统日常吐槽它贪财的宿主。
    明度反过来吐槽系统：“你也比不上其它系统。”
    薇薇可是说了，别人家的系统有系统商城，里面大力丸、智慧果、仙泉等等，应有尽有。
    她绑定的，天天就知道叫她学习。
    明度都懒得说它了。
    明度没做题，盯着某一处，没有聚焦，实际上是和系统对话，落在孙薇薇眼里，成了同桌一停下来就想起了自己的失败，黯然神伤。
    她安慰道：“考差了你也是我们心里最厉害的。”
    郑简不知何时转了过来，握住明度的笔，慷慨激昂的说：“人有失蹄，马有失足，你期中考一准力压他们。”
    “不过是一次数学竞赛，咱们还可以参加物理、化学、生物、语文、信息。”
    明度：“人有失足，马有失蹄。”
    “口误了，口误。”郑简打着哈哈：“这不是重点，有那么多可以参加，不过区区一个数学竞赛，咱不在意。”
    轻视的表情，好像数学竞赛不过如此。
    明度奇怪的上下打量着他。有志气，有自信，说的非常棒。
    明度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到你这样，就知道我的计划表效果不错，我再给你升级一下，争取考进一千名。”
    “我，不是，我……”郑简不知所措，这发展方向是不是有问题，为什么会是这样？
    他已经很充实了哇。
    郑简泪目，他觉得现在不是明神要求安慰，要求安慰的是他才是。
    “我~学~”悲鸣，字字泣血，郑简感觉自己形象一定是悲壮的。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呜呼哀哉~
    孙薇薇有那么一miumiu的同情，看他这样子，面无表情的收了回来。
    明度翻开紫皮书，测验卷子夹里面了，放到了一边，想想还是放抽屉吧，放桌上容易掉。
    孙薇薇刚好看到了110的分数，看似不错，但满分150，对于明神来说的确很垃圾。
    差了四十分这么多。
    “巧克力，我堂哥国外巧克力工厂带回来，特别好吃。”难过时吃点甜的，心情会变好。
    后来某一天，孙薇薇知道了满分100，明度考出110的时候，她……还她巧克力，她的人生才苦，需要点甜，来弥补自己对非人类的同情。
    晚自习下课的路上，夜风有了丝丝的冷意，天边缀着几颗星辰，明度有那么一刻，享受。
    回到寝室才看到有人添加，明度看着q迅添加留言，沉默了良久，还是通过了。
    距离加她的时间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了，对面就算通过也没那么快联系。
    明度装了衣服，便去浴室洗澡。
    她没看的是，她放下手机，转身的刹那，它亮了。
    “明天中午，1326教室。”
    “英语竞赛。”
    秦诵敲了会儿手机，没等到答复，应该是知道了吧。
    他开始做题，做物理竞赛题。
    房门被敲响，停顿了一会儿，“吱嘎~”一声被推开来。
    秦诵抬头看向老人，老人的头发花白，夹着几缕黑发，他记忆中壮硕的身形不知何时已经佝偻，又矮又干瘦。
    满脸褶皱都是岁尾这把无情刀刻画下的痕迹，皮肤很黑，很暗淡，像是几年不洗的抹布。
    “爷爷。”
    秦诵唤道。
    秦爷爷咧嘴笑，“娇娇啊，学习辛苦了。”
    “爷爷知道你要回来，特意炖了排骨汤，你都喝了，补一补。”
    听到娇娇这个称呼，棱角分明，一身男子气概的秦诵，即便三年了，他脸上依旧会闪过一丝不自然。
    秦诵三岁那年差点养不活，被当作女孩养，改了命格，才养住了，直到他十三岁上了初中改名秦诵。
    只是秦爷爷叫习惯了，改不过来了。
    秦诵佯装不耐烦，“我做题呢，你先喝。”
    心底却叹了口气，他都说他能赚钱，让爷爷买点好吃的，他就是舍不得。
    秦诵手紧了紧，死攥着，强忍下眼泪。
    秦爷爷呵道：“你喝了再写，这排骨我炖了很久，骨头都要化了，你趁热喝。”
    第29章 不愧是夫妻俩
    大中午，太阳高悬。
    1326教室，明度坐在里面刷题。
    她问秦诵具体时间，没得到回复，于是吃过饭就来了，所以教室里只有她一个人。
    不久，秦诵和叶明心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明度毫无所觉，专注的写着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