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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二楼的秘密(2)

    没有终点的实验室让所有人开始感到恐惧,大家神情已经开始无力,这时吕菲特一个人进来实验室。
    「看大家这几个月努力的表现,下午就让你们去游泳放松吧。」她开心的说,但大家好像早就不期待什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那下午就到第三个实验室前面集合,游泳的时候要配带纪录手錶哦,要记录你们的身体状况。」
    【科学专栏】记者:夏萍琳点阅率:5031
    『异苗测试者提供最新情报,为了体恤测试者辛苦的配合实验,开放实验所专属游泳池供大家休间放松使用。』
    「放松个屁!」巴曼琪同房的那两位女室友大声的说,其他在吃午餐的人因为她们的声音而转头看向她们,
    「这记者怎么都写得这么梦幻啊,是不是政府请的写手啊!」大家也开始讨论起这个记者,
    「……是你叫萍琳姊这样写的喔?」白成奏小声地问,
    「这……我也只是每天随便跟她聊个一句,她就自己发文了啊。」卫令牙无辜的说,
    「会不会萍琳姊也只是想利用我们赚点阅率而已呢?」
    「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你不是跟她签了合约?我开始不懂你了!」白成奏生气的用气音说,
    当初跟萍琳姊讲的很开心,可是谁知道会不会到头来只是我自己一个人心头热呢?卫令牙进入这个冷冰冰的实验室后,看到有人对现实的妥协,看到有人为了生存的不得已,萍琳姊是否也是呢?为了工作,为了得到想要的情报,毕竟她根本没有要帮助我的理由。
    大家吃完午餐在一旁休息,卫令牙也一个人坐在一个餐厅的角落,打开与萍琳姊的对话框,呆呆地盯着萤幕看,然后打了一段简短的讯息,
    『这里的人每天都很痛苦的听命行事,我是否也只是你的实验品呢?』
    卫令牙没有期望的打了这一段话,萍琳姊已读了讯息,但没有回覆,也许当初应该相信白成奏的,这世界上哪有什么好人,大家都是为了自己在这社会上混口饭吃而已。
    下午大家集合到了三号实验室,门一打开,眼前有好大的游泳池,可是我不会游泳,
    「好,大家来领用自己的纪录手錶,里面已经输入了你们的基本资料,确认一下里面是不是你自己的名字啊。」
    我举着手问吕菲特我不会游泳怎么办,她笑容满面地走到我眼前,直接一脚把我踢下水,
    「你看这不就会游泳了。」
    卫令牙就这样溺水的在水中乱抓,吕菲特没有想管他的意思,她说最近大家每天游一千公尺,纪录手錶会有纪录显示,白成奏不爽的把游泳池结成冰,卫令牙才浮出水面。
    「喂!吕菲特你在干什么!」白成奏恶狠狠地瞪着她,
    「教他游泳啊,怎样。」
    其他人也因为累积很久的怒气,开始对吕菲特指指点点,
    「干麻你们有意见可以回家啊。」吕菲特微微的笑着,
    听到这句大家便沉默了下来,这时尤宝籤不知从哪突然衝了出来,抓住吕菲特的头,压到水中,只见吕菲特快要没气时再把她丢到一旁,
    「你找死!」吕菲特边呛水边愤怒的说,
    「怎样你要把我赶回家吗?」尤宝籤一脸无所谓的说,
    「呵呵呵呵怎么会呢?我会让你痛不欲生哈哈哈哈哈。」吕菲特像是发疯的样子,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想表达什么,大家都冷漠的看着她。
    「你们在干麻?」配思康走了进来,
    「她把不会游泳的卫令牙丢下水,然后尤宝籤也把她丢下水。」巴曼琪在旁边说道,
    「是吗?吕菲特你注意一下你的行为。」
    吕菲特看着巴曼琪嘻嘻嘻的笑,最后再看向尤宝籤然后又对他大喊了一次,「我要让你痛不欲生!」随后离开了实验室。
    「唉,别理她,这里主要是让你们练体能的地方,你们就照她的规划做吧。」
    「那不会游泳的怎么办。」
    「自己想办法,没游到她指定的纪录不能吃晚餐。」配思康面无表情地丢下一句也离开了实验室。
    大家面面相覷,而有些会游泳的则默默下水开始游,卫令牙爬起来看着白成奏和尤宝籤,
    「谢谢你,我以为我要死了。」
    「你就站着走过去吧,管他这么多。」尤宝籤在旁边出餿主意,然后自己便跳进游泳池里开始游泳,
    「我也要下去了再见!」
    「咦?你会游泳?」
    「不会。」
    「那你要怎么……。」
    话还没说完白成奏就把他那道的游泳池下面变成冰,他直接趴在冰上面,后脚再做一个冰墙让他的脚能把身体往前推当成助力,然后你就看到他飞快的往前衝,像是在玩滑水道一样。
    「等、等等这样不算作弊吗?」卫令牙呆呆地看着他滑过去又正要滑回来,
    卫令牙跟其他不会游泳的人边吃这水边走完着一千公尺,疲惫的到餐厅吃晚餐,这时卫令牙看到他手机的通知灯,想到他刚跟萍琳姊的讯息,她回讯息了吗?他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打开讯息对话框,对话框里打着满满的字,
    『记得那是我刚入媒体新闻这个行业,当初是抱着我可以来揭开世间邪恶的势力,打击这社会黑暗而入行的,殊不知被打击的却是我这份天真无邪的初衷,每天的会议,长官无情的把我辛苦撰写的新闻稿一篇一篇的退回,我没日没夜的修改,最终得到认可的却只有一篇无伤大雅的老人摔倒新闻,而那篇也只是我每天疲惫加班随便在脑中幻想出来的事情,那时我体会到网友口中的社畜,是啊,我也只是社会上其中一隻任人使唤的牛马,那种打击邪恶漫画上出现的主角,怎么可能会是我。
    从那之后我只想着要如何写出长官会批准的新闻稿,这样就可以早早下班回家睡觉,至少在梦里我的口水是香的,可是现实如此残酷,我还是依旧天天加班,我成功成为薪水的奴隶,每天都是身体驱使着大脑在行动,而大脑只传达最简单的指令,复製贴上,我开始随便在网路上找有趣的文,胡说八道随便改写,那阵子我成功创下全公司点阅率最辉煌的时期,然后我升迁了,躲到最冷门的组别里,你可能觉得我好优秀,可当时负评是最多人对我的评价,那是我点阅率的来源,这让我觉得很好笑,我升迁了是因为这些负评给我的成就。
    在这一日復一日的日子里,我开始接受这无聊的自己,就在这时,我到了一间国小访问你的父亲,我当时表情应该非常严肃吧哈哈哈,他对我笑了笑说,「初衷会随着时间淡去,但其实它一直都在。」当时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他是有读心术吗?
    初衷吗?虽然是个幼稚的想法,但也许是让我一直坚持留在媒体业的动力也说不定,所以看到你时,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你是卫心牧的儿子,可能我习得了他的读心术?哈哈哈我也不知道,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帮你,这也许会害我因此丢了饭碗,不过是为了初衷丢了饭碗,好像也不是坏事,始于初衷,终于初衷嘛哈哈哈,至于你要不要相信我,还是要看你的决定了。』
    卫令牙看完觉得非常感动,他心想这就是看完一千字心得的感觉吗?那白成奏虽然嘴里说讨厌其实心里还是多少会有一点感动吧?他很庆幸自己之前很用心的写感谢信,他转头泪眼汪汪的看着白成奏并对他点点头,白成奏一脸困惑的接过手机。
    「这是萍琳姊写的心得,满满的字看得我好感动,文字果然是有温度的。」他边说边擤着鼻涕,
    「……。」
    白成奏默默地拿着卫令牙的手机,无言的看着满满都是字的对话框,心理确定了一件事情……就是……
    他们两个是同类型的人。
    *****
    「喂!第一名的那个女生交给我处理!」吕菲特眼神兇恶的说,
    「唉,你冷静一点,干麻跟小朋友吵起来。」
    「吵死了!」
    配思康受不了的用火焰把她轰出办公室,并平淡的说,下礼拜他要去本岛出差,到时候就跟他们说我要带第一名的去出差,那时候就随便你要干麻,说完就把门给关上。
    吕菲特听完开心的笑了,尤宝籤你等着瞧呵呵呵呵,我一眼就看出你对那女孩有意思,她仰天大笑后便走到另一个办公室里面。
    *****
    飞蛾终于把所有门锁整理成一个程式,我把他安装到我的手机里面,而我又该什么时候开始行动呢?正当我这么想是突然吕菲特传了一个公开讯息,
    『恭喜第一名的巴曼琪测试者,下礼拜可以跟随配思康一同前往本岛政府,政府将安排适当职位,愿其他测试者继续努力。』
    所以下礼拜只有吕菲特一个人吗?太好了就是那一天,让我想想,早上我们要做检验疫苗的工作,下午去游泳,就用游泳的时间偷跑出来,带上手机直衝二楼,卫令牙简单想了一次流程后开心的睡了,并简单的跟萍琳姊回覆讯息,
    『下礼拜实验室只有一个主考官,是好时机。』
    『还有……。』
    『谢谢你。』
    *****
    夏萍琳看了卫令牙的讯息浅浅的笑了,我还要谢谢你让我有机会当一次主角,今天公司也是忙碌的工作日,自从上次夏萍琳说金拉岛可能有事件已经过了几个月了,公司也开始询问是否有可靠来源,不然他们想结束驻点。
    「来喔,来开一下宵夜会议。」
    「夏萍琳我们已经在金拉岛驻点一阵子了,不过那间实验室好像都没有动静欸。」
    「这是暴风雨前的寧静。」她简短的讲完这句话,大家马上很有默契的散会,这是有大新闻的雷达,组长们纷纷决定再多派人手明天准备前往,
    「夏萍琳你要一起去吗?」
    「不!我在这里静静的看着直播就好了。」这句话跟加深了可信度,大家知道如果夏萍琳能取得直播的话,那将会真的有大事发生,
    「那我明天会跟他们去喔!」睿冰姊有点兴奋的说,她是个很喜欢跑外务的人,又听到可能是大事件她不经迫不及待,
    「去吧,好好的大闹一番吧。」
    「哈哈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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