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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这个不能做吗

    因公度假归来的林录又在辛勤工作几天后迎来了她的七天小长假,在家躺了一整天后觉得无聊,晚饭后出门散步,走了一圈觉得更无聊了,于是又坐上了目的地为男仆店的出租车。
    回来后,李裴逸几乎一天不落地给她发消息播报行程,在冲浪,在酒吧唱歌,在路上遇见了新朋友……
    看得林录心痒得想再飞回三亚玩一周,回复也从开始时一连串真情实感的感叹号变成了敷衍的真不错。
    也许是感觉到了敷衍,后来他就没怎么发了,林录也不知道他回没回来,但现在没在店里看见他。
    也没有看见陆晷,更没有看见周阁,吵闹但可爱的楚然也不在身边,放眼望去都是帅哥但没有一个特别入眼的,她靠在吧台喝酒,莫名有种“身处异地”的孤独感。
    正为此感到落寞时,无意抬头瞥见的一个靠在墙角的男人吸引了她的注意。
    远远看去,给人的第一感觉是清瘦,脸却长得很符合林录的审美,她有些入迷地盯着人看,正犹豫直接过去打招呼还是叫个管家来问一下时,那人抬头跟她对视了。
    他也许是迟疑了几秒,确认对方在看自己,然后扯起嘴角,一边微笑一边大步走过来。
    “你好。”走近后他说,“我叫晏平淮,晏子使楚、平白无故、淮北平原。不贵,一般价格,感兴趣的话我们可以认识一下。”
    走近后看他,那张脸,尤其是深邃透亮的含着笑意的眼睛,不知不觉间在林录心里留下了点痕迹。
    她嘴边笑意更盛:“很少听到这个姓,你自我介绍的方式也很少听到。”
    “很多人都这么说。”晏平淮低头笑笑,“听多了其实会觉得很平常。”
    眼神终于舍得从他脸上移过去,上下打量时目光落在他整齐扣好的衬衫袖口。
    这里的人要么故意露出点胸口的皮肤,要么把袖子挽起来增加衣着上的设计感,像他这样一颗不落、生怕浪费了一样全部扣起来的还是第一次见。
    “你的衬衫,为什么连袖口的扣子都扣上了?”林录有些好奇,“我只在办公室见人这么穿过。”
    他听后脸色一怔,两只手往后背了背,掩饰什么一般:“嗯…我觉得有点冷。”
    “嗯…”林录当然不信,饶有兴味地学着他的语气嗯了一声,“是有一点。”
    觉得她在打趣自己,晏平淮换了个话题:“我觉得我们可以换个地方聊,楼上会暖和一点。”
    “嗯…”觉得他刻意掩饰但不成功的样子很有趣,林录笑着回,“是会暖和一点。”
    没换成功,他抿了抿嘴,两只眼睛忽闪着盯着林录看,破罐子破摔地:“嗯…那我们换个地方?”
    “嗯…可以。”
    他的房间在顶层,站在窗边往下看时风景很好,但是没能多看几眼,晏平淮就过去把窗帘拉上来。
    “你的名字。”他挡在窗户前,“能告诉我吗?”
    “林录,树林,记录。”
    她模仿他的自我介绍。
    晏平淮点点头,在没有特殊要求的情况下,他通常会迭起名字里的一个字称呼客人,于是习惯性地问出口:“那我叫你录录?”
    “不行。”
    林录刚好不喜欢。
    他有些意外,沉默片刻后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你喜欢什么称呼?”
    “你几岁了?”
    看见他的第一眼,林录就在猜。
    他没有正面回答,往后靠了靠倚在窗台上:“我成年了。”
    林录蹙眉认真看了他一会儿,终于在隔着一次抬脚的距离里捕捉到了他身上吸引人的特质——是直白目光下藏着的两只躲闪的眼睛。
    “十八?”她猜。
    晏平淮低头看看脚尖:“不是。”
    “那就是十九。”林录笃定。
    他没再说话,脑袋小幅度晃动着像在点头又像在摇头。
    林录走近一步,歪过头看他:“是吗?”
    晏平淮在心里吐了口气,终于鼓起勇气一般用力点了点头:“虚岁十九。”
    “哈哈…”
    给人一种在意但无法改变的无力感,林录没忍住笑了出来。
    无恶意的笑声刺得他心里有些不平,晏平淮:“你看起来也不是很大呀。”
    “那也比你大不少。”
    林录挑了挑眉,视线再次落在他整齐挡住手腕的袖口,睡袍长出手臂一点,快要盖到手指,也不见到他挽上去。
    “叫姐姐吧。”她回。
    话音刚落,晏平淮脸上的那一点不服气,也许还夹杂了一点被打趣的高兴,通通暗了下去。
    他背过去,面无表情正对着窗帘,看了几秒布料的纹路后又转回来。
    嘴角微微扯起,两只手环住林录的腰,后背躬起以让自己在身高上矮下去一点,而后挑起眼皮顺从地叫了一声:“姐姐…”
    尾音甚至有点上扬,听得人心里一软,林录垂眼看他,愣了两秒钟,很快在对上那双映着灯光的眼睛时反映过来。
    十八岁是该叫姐姐的年纪,她在心里想。
    一声愉悦的轻嗯出口,她很快捧起了晏平淮仰着的脸,低头在那张覆着几道唇纹的嘴上亲了一下。
    床离得不远,但要走几步路,晏平淮没有要动的意思。
    林录试探着往前近了一步,他配合地往后退一步,就这么一进一退,然后整个人倒在了床上。
    也许他年纪小,还不是能很熟练地主动探索客人需求的人。
    即使已经躺在床上了,也仍然一动不动地睁眼看着身上的人,两只手空空地敞开,垂在一边。
    林录好奇了很久他遮遮掩掩的手腕上有些什么,一只手放在他胸前的领口,正想用力往下扯,手腕就被握住了。
    她疑惑地看了晏平淮一眼,然后就听见他小声叫了一句姐姐,看见一张脸贴近自己的手心,嘴唇在那里轻蹭几下后,湿润的舌尖伸了出来。
    顺着掌心的纹路,一下下舔上去,在指尖停下后,他半眯着眼睛看了林录一会儿,然后嘴唇微张,把抵在唇边的食指和中指含了进去。
    几乎是瞬间,林录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灵活的舌头已经不容置疑地绕着指尖画圈,他闭着眼,眉头微蹙,不时发出些享受的闷哼。
    “你…”
    她有些疑惑,但不知如何开口,干脆把手抽了出来。
    晏平淮睁开眼,对上她困惑的眼神后尴尬地笑了笑。
    这一位不喜欢这样,他在心里想。
    “我以为你喜欢。”他一边说一边起身,躺到了林录旁边,“不好意思。”
    “为什么这么以为?”林录问。
    他没答,翻身趴到林录身上,用下巴蹭开她的睡袍,露出胸部时又把舌头伸了出来。
    隆起的皮肤上沾了一圈水光,弄得人又湿又痒,舌尖抵在立起的乳头中间,勾动几下后开始轻轻舔舐。
    力度时浅时重,也许是因为不熟练,齿锋偶尔会刮过皮肤,留下一点疼痛。
    “不要舔了。”她用手掌抵开晏平淮的额头,“你的牙会碰到我。”
    听到前一句时他以为这里她也不喜欢,想换个地方,向下探索,听到后一句时身体猛得收缩,条件反射一般弹了起来。
    林录被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
    “怎么了?”
    晏平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才回过神来。
    “对不起。”他道歉,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眼眶已经红了,“我还不是很熟练。”
    “没关系,不是很疼。”林录盯着他不肯对视的眼睛看,“你要哭了吗?”
    听见没关系后他松了口气,终于肯把头抬起来,眼眶里蓄着的水已经能看见了,他眨了眨:“需要我哭吗?”
    这是什么问题?林录甚至开始怀疑他们之间存在不止一际的代沟。
    “不需要,但是如果你想哭你就哭吧。”
    “我不想哭。”
    气氛突然有些尴尬,林录没想到缓解尴尬的办法,正好手机响了,她拿起来之后就没再放下去。
    晏平淮有些丧气地坐在一边,他昨天第一次上班,过程并不愉快,今晚靠在墙边时心里想的是他必须通过这份工作赚钱吗?
    认真思考后得出的结论是:没有更好的快速挣钱的选择了。
    所以发现对面有人在看他时,即使仍然有些畏惧和不乐意,他还是走了过去。
    如果说昨天晚上不开心是因为对方,那今天晚上不开心完全是因为自己,因为自己看起来很笨拙。
    即使不开心,他也需要钱,哪怕只是今天晚上能拿到的一千多。
    他转头看向林录:“我觉得我们可以继续。”
    林录的拇指悬在手机键盘上很久了,正在思索应该敲下怎样一句合适的不会让人伤心的话,所以晏平淮跟她说话时她并没有听清这句话是什么。
    “嗯?”她没有抬头,“你说什么?”
    晏平淮没敢再重复一遍,他觉得行动更有说服力,越过林录,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装的是一堆工具。
    她终于在斟酌后想好了回复,按下发送键,将“明天”两个字添加进那个已经好久没有出现新消息的对话框里。
    满意地放下手机,再抬头看晏平淮时,就被他突然裸露的身体上一道道鲜明的红印吓了一跳。
    “你…”
    手臂和侧腰缠了一圈红藤蔓一样,有些连成一片、有些颜色深得醒目,几乎到了可怖的程度。
    林录眉头紧蹙,噎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
    眼底闪过一丝怀疑,他不信林录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看来,她们这些有特殊爱好的客人折磨人的习惯的差不多。
    于是指了指一边的抽屉:“工具都在这里了,你想做什么就做吧。”
    林录顺着他的手看过去,眼神和闪着银光的手铐碰上时,一切问题都有了答案。
    她抿了抿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转过头去看晏平淮的脸色时,直觉那张脸上没有享受,有的只是无奈和隐忍。
    “不用这个不能做吗?”林录单方面跟他对视,“你看起来也不是很喜欢。”
    意料之外的回答让晏平淮愣住了,他才反应过来刚刚那句询问可能是真的。
    “我以为你喜欢。”
    含她手指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林录:“到底为什么以为我喜欢?我甚至都没提过。”
    “因为你让我叫姐姐,昨天的客人也让我叫姐姐,她说姐姐就喜欢这样。”
    “你上过学吗?”
    “当然上过。”他急着回答。
    林录叹了口气,开始想念表达和理解能力都很强的周阁。
    “她后面那个姐姐专指她自己,意思是她就喜欢那样,不是所有被你叫姐姐的都喜欢。”
    “我知道。”他竟然知道,“但是我怕你跟她一样,如果我做不好就会被打。”
    她大概知道这些工具是怎么用的,也理解小众性癖的存在,但在自己并不是这类人群的情况下,眼前的伤口只让她觉得刺眼。
    “我不太清楚昨天你经历了什么,但是我不太接受这种形式,所以我们先这样吧,我换好衣服就去楼下了,你随意。”
    “等等。”晏平淮觉得自己被退货了,想再争取一下,“我不会让你的钱白花的。”
    林录已经开始换衣服了。
    猜想他一定是没有别的办法,所以即使害怕被打也要挣这个钱:“你家庭条件是不是不太好?”
    “不是。”晏平淮实话实说,“我家庭条件挺好的。”
    林录本来想的是,他有点可怜那就当今晚买了两千块钱的酒,把钱给他好了,但是他又说了自己家庭条件挺好的,所以那就算了。
    于是一边换鞋一边:“那我觉得,我们还是就先这样吧,我刚好有点事情要处理。”
    没打算长驻,晏平淮想赚够了快钱就走,越快越好。
    他不想错过任何一个机会,鼓起勇气又说了一句:“我真的不会让你的钱白花的,而且我才十八岁,我的身体比他们都好。”
    奇妙的自荐方式让林录转过身看了他一眼,她上下打量一番,脸是标志的、身材也过关,最重要的是合眼缘。
    “下次吧,有机会的。”
    说完这句她就走了。
    她确实有点事情要处理,这句话不是糊弄。
    把“明天”两个字发送出去后,很快她就收到了对方的回复:其实我今天也有空,我就在楼下。
    只是她当时没能回复,跟晏平淮说过几句话再去拿手机时才看见。
    当下也没有回复,出门后心情不错地,踩着舒缓的音乐声,往楼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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