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前夫同志吃了两次闭门羹,又几次试图电话骚扰江小妹无果后,倒也就自己识趣没再假情假意地过来碰壁了。
    话说这位前夫同志听说了老徐离婚后居然一下子飞黄腾达竟然成了h岛数一数二的豪门大户汪家的管家,紧接着又听说她还和汪家的大公子好上了,内心颇有那么些不是滋味儿。
    他那二奶转正以后,甜言蜜语变成了尖酸刻薄,甜美娇媚也变成了河东狮吼,什么小意温柔体贴入微全都消失了,整天找他伸手舀钱,家务不干,每天要么拉了一帮三姑六婆坐在家里打麻将赌钱,要么就是出去逛街花钱,买回一堆有用没用的东西,完了再伸手继续找他要钱,美其名曰“要家用”;他每天工作之后回家,锅冷灶冷,连口热饭热汤也没有,为此也生过气,可是人家却一脸无所谓地丢给他几份外卖单子,让他自己爱吃啥点啥;生了小孩以后,更是连孩子也不愿理,呼朋引伴地继续打麻将逛街,如果不是请了保姆,估计小孩早被饿死了。
    人人都道他二婚娶了个年轻又如花似玉的老婆,其实现如今的婚姻生活,那就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而且他自己心里也清楚其实背地里人家都在说他忘恩负义狼心狗肺抛妻弃女。
    徐素云当年和他谈恋爱,家里就反对,她那身为高级知识分子的父母对她的家教极严,坚决要求她和他分手,而她为了爱情不顾一切地毅然离家和他私奔,跟着他南下到了s市,一个书香门第的娇娇女,跟着他进过工厂当流水线的工人,跟着他推过板车到农贸市场贩卖水果,风里来雨里去,挨了不少苦,遭过不少白眼,可她从来不说自己委屈,省吃俭用一心一意地照顾着他和她的小家,后来她还曾因为营养不良和操劳过度而当街晕倒被人送进医院。
    后来他们硬是攒下了一笔钱,盘下了一间小小的水果店,从那以后,他就开始时来运转,生意日渐红火起来,手上的钱也越来越多,而她也终于不用再跟着他辛苦工作,而是可以好好呆在家里照顾家庭照顾女儿,刚开始,一切都很美好,他们苦尽甘来,过上了好日子,而她的父母也终于原谅了她,接受了他这个女婿,一家人和和美美地幸福生活着。
    原本也是可以继续这么幸福生活下去的,可是他却渐渐开始了不满足。
    都说七年之痒,也许就真的有这么一回事。她在他的眼里逐渐逐渐就不再是当初那个清纯温柔的小家碧玉,总觉的她这样一个黄脸婆,天天看着那是千般烦万般厌,觉得她这里不好看那里又长得丑,既啰嗦又唠叨,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思前想后唧唧歪歪,总之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怎么看都没有外头的野花漂亮温柔活泼清纯甜蜜可人,于是便开始了他婚外出轨的日子,他手里有了大把的钞票,多少年轻貌美的女子主动对他投怀送抱,一直隐瞒着她直到多年后才被她当场撞见他在街上拥着别的女人。
    可是现在想想,他不禁有些后悔,对比起面前这位而今已经从二奶转正成为二婆的女人,又开始无比怀念从前的日子,——当初,他要是再小心谨慎一点别让她撞见就好了。
    只是没有想到离婚后的她竟然还能找到一个比他还要更加好上百倍的男人,看到报纸上渀佛变了一个人一样美丽自信神采飞扬的她,这真是让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回想起新年时和她的偶然一次碰面,当时的她也的的确确一身高贵优雅得差点让他认不出来。
    怎么可能?!也不过就是这么两年的时间,刚离婚的时候,她还是灰头土脸的黄脸婆,还去做了酒店的清洁服务员,怎么一下子就好像要过得比他还好了?!
    如果她没有用什么特别的手段那真是打死他都不相信!小报上不是说了吗,她和汪家的几个男人都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哼,豪门富户就是好这口儿么,玩腻了年轻貌美的,连她这样的半老徐娘也看得入眼。
    综上所述,于是,这位前夫同志因为各种的心里不平衡,再加上目前生意上的确有些周转不灵手头很紧而又借不到钱,所以他很是不爽,于是主动打了h岛某著名八卦周刊的电话,找记者要爆料,颠倒是非黑白地很是诋毁了徐素云一通,把她给描述成了一个不甘寂寞、拜金、喜欢勾三搭四的风流女人。
    结果坐在电话
    边的两个记者听后相视了一眼,记者a打了个呵欠,道,“不好意思,江先生,我们对你曾经的婚姻生活并不是很感兴趣。”
    电话免提后从话筒里传出来的前夫同志的声音有些急了,“这可是最真实的爆料,难道你们不认为像徐素云这样的女人如果不是喜欢勾三搭四,怎么会跟汪家的几个男人搞不清楚关系?!”
    两个记者又相视了一眼,记者b很是无趣地摇了摇头,索性就靠回自己的办公桌上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剩下记者a继续兴趣缺缺地道,“不好意思,江先生,我们对你的爆料没有什么兴趣。”然后不待前夫同志再说什么,记者a又直接说了句“谢谢,再见。”后就按下了挂机键。
    记者b回过头朝记者a笑了笑,闲聊般地道,“这个男人真是贱格,这种男人发达就抛妻弃女的故事早就街知巷闻,他还硬是要来拗成他才是那个受害者。”
    记者a撇撇嘴,应和道,“就是,这样还说是来爆料,当我们是傻的咩?!”
    记者b推推鼻梁上的黑框眼睛,笑道,“说不定是舀我们来当枪使呢。”
    记者a“切”了一声,以示鄙薄,低头继续忙自己手上的稿子,没再说话。
    静默半晌后,记者b忽然又开口道,“其实,我见过徐小姐本人,当时汪陌的身份还没曝光,她有一段时间还当过汪陌的经纪人。”
    记者a头也没抬,只接话道,“哦,你是说你去挖汪陌和名模伊莉莎是不是有暗中约会那次?”
    记者b点了点头,道,“那天下很大雨,然后我偷拍还被汪陌看到,他走过来一伸手就打掉了我手上的相机。后来,还是徐小姐悄悄在汪陌走后递给我一把雨伞,还把相机捡起来还给我,——不过她还是记得事先把我相机储存卡里的照片给删掉了,哈哈。”
    记者a终于抬起头,看了看记者b,然后笑了笑,又重新低下头去,忙着自己的活,过了好一会儿,他一边低着头写写画画,一边开口道,“我有段时间跑商界新闻,也和徐小姐有一面之缘。当时好像是某公司的周年庆典,天气很冷,我们一班小报记者不像那些大牌商报在会场有单独坐席,只好呆在外面吹冷风,当时好像是徐小姐到外面接了一个电话,她看到我们站在外面,就跟门口的服务生说了一句什么就进会场了,然后很快那个服务生就给我们送来了热茶。”
    记者a说完,记者b笑了笑,然后两人又各自忙自己的事情了。
    又过了一会儿,记者b道,“刚才的电话录音……”
    “我没按录音键。”记者a直接接口道。
    记者b又道,“总编要是问起……”
    “刚才有谁打过电话来吗?”记者a一脸茫然地抬起头。
    记者b默契地不再言语,低头继续做事。
    又是过了一会儿,记者b好似自言自语般地嘟哝道,“就当是还她雨伞的人情好了……”
    “……就当是还她一杯热茶的人情好了……”记者a小小声地喃喃自语。
    两人桌案前抬头相视一笑后,又重新继续埋首伏。
    .
    第五十七章
    话说这一日天气晴好,云淡风轻,管家钱伯认真看了黄历,也确定今天是一个适宜行事的黄道吉日,于是汪老头拍板决定,带上徐素云和汪老大、汪小盆友,陪他一起出门去——补牙!
    老头子脑门儿上那看着吓人的乌青大包养了半个多月才渐渐消了,没办法,老人家新陈代谢慢,当初还好没磕出伤口来,不然说不定还得留个疤,当初为了这个乌青大包,汪老头不但整日里闭门不出猫在家里修身养性,而且还闭门谢客不敢见人,就怕吓着了人家,或者真一个不留神被某个角落里窝着的记者给拍到了上报了,那才叫好看!
    缺了一颗门牙,汪老头讲话漏风口齿不清,从此就爱上了用眼神说话,连手都懒得摆,还好老徐好歹伺候他伺候了那么长一段时间了,对他的性格习惯多多少少都有了解,再加上对于汪老头那眼珠子做保健操的眼神连蒙带猜,也能摸清个七七八八,才不至于耽误了事儿。
    所以今天终于可以出门去补牙了,高兴的可不止郁闷了好久的汪老头,当然还有徐素云。
    一行四人分了两辆车出了汪家大宅,自然是汪老头和汪小盆友乘了程叔的车,然后汪伯麒开了自己的车载着徐素云跟在后面。
    汪伯麒的座驾是一辆黑色的阿斯顿马丁,奢华中的低调范儿,也不失霸气,果然像是汪老大这种性格的人会选择的车款。徐素云坐在副驾驶位上,安静地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繁华街景,脑子里却是在天马行空。
    汪老二的座驾是白色的凌志,汪老三的是大红的法拉利,而汪老四的则是骚包的亮黄色兰博基尼,那看来这汪家四兄弟里面,其实真正性格最一本正经的人应该是汪老二,汪老三和汪老四绝对都是张扬狂野的刺儿头,而汪老大看起来严肃刻板,而实际上,说不定内心里却还是隐藏着一种野性的,只不过被他外表给人的固有印象掩盖住了。
    唔,野性啊……
    徐素云稍稍侧头偷瞄了专心开车的汪伯麒一眼,只见他的表情专注之外还是一贯的肃冷,她暗暗吁了口气,神马野性啊,简直无法想象,打个比方,假如让丫那面瘫脸上舞台表演节目大概就是跳日本能剧最合适了,谁能指望他还穿着皮衣皮裤梳着油亮分头学郭富城唱“狂野之城”啊!
    “在想什么呢?”察觉徐素云偷偷扫过来的目光,汪伯麒侧头看了她一眼,问道。
    “没……没有……”徐素云正想象着汪老大穿着和服,手舀扇子,脸上涂得白白的,嘴唇涂得红红的,然后顶着面瘫脸举手投足地在舞台上表演能剧的画面,刚想偷笑,就被汪老大突然的问话打断,一时心虚起来。
    汪伯麒勾起唇角,睨了她一眼,淡淡地道,“又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看来汪老大也老早就把老徐的性子给摸清了□分。
    徐素云闻言有些不满,“什么叫做‘又’?”
    “那就真是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了。”汪伯麒失笑,目光瞬间柔和了下来,眼角边也出现了笑纹。
    徐素云气闷,每回她都是在汪老大面前占下风的那个,不过她瞥见了汪伯麒眼角边的笑纹,便坏笑着道,“汪先生,我看见你的鱼尾纹啦!”
    汪伯麒倒是混不在意,笑容不减,半晌,他温柔地望了她一眼,忽然说了一句,“只有你才看得见。”
    徐素云愣了愣,然后才反应过来人家面瘫哥说的是情话,一下子老脸飞红。
    这个老男人吧,好像给人一种不懂浪漫不懂甜言蜜语的印象,可是偶尔,他的一些情话就会在她不经意的时候出现,普通平淡,但越回味就会让她觉得越甜。
    心里甜得美滋滋,嘴上还要逞强地说人家一句“好肉酸”,老男人要是柔情起来施展魅力实在是有些让人招架不住,徐素云不好意思地掩饰般扭身去照了下后视镜,顺便伸手拍了拍自己微微发烫的脸颊,让自己淡定。
    结果不看还好,看了就感觉悲剧了,她发现后视镜里自己那张含羞带怯的两边眼角竟然也各有一条细细的上翘的鱼尾纹。
    太得意忘形,总说人家汪老大是老男人,其实她不也还是一个老女人!
    唉,悲剧啊!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汪伯麒扭头看了她一眼,她的神情转变得真快,这是又想到什么了?
    徐素云伸出手指轻轻按了按眼角那条还不算太明显的细纹,语气有些惆怅地道,“说起来,我好像还比你大三岁呢?”
    闻言汪伯麒挑了挑眉,银灰色的眸底有着淡淡的笑意,半晌,他才道,“没觉得你比我大。”
    她虽性子稳重谨慎,做事沉稳周到,外表看着是个成熟优雅的女人,实则和她相处得久了,才发觉她的性子不止一面。自从他们一起交往之后,刚开始她还有些拘谨,后来慢慢地就开始在他面前流露出了她小女人的一面。
    她叫他“汪先生”时眼里流露出的俏皮和甜蜜让他无可奈何之余,内心里又有些心动,只看她那微微偏着头温柔依赖的神情、听着她那柔软清扬的语调就让他不自禁地想将她轻轻拥入怀里;偶尔两人依偎着坐在家里沙发上的时候,她会不知不觉开始跟他聊起很多的话题,说着她内心的想法,神态像是一只慵懒的猫,而嘴上却像只雀儿一直唧唧咕咕说个不停,他不知道她是一个有这么多话的人,可是他却并不觉厌烦,他喜欢她这种不自觉的亲昵,而且她这样一种娇柔,也似乎只有在他面前时才会出现,平常在旁人面前,都还是那个端庄恭谨的优雅女人。
    要说她大他三岁,实际上他有时候还觉得真实的她显得比他还要小得多。
    难道是他的心比较老了吗?汪伯麒不禁开始自我怀疑着。
    不过听了汪伯麒的话,徐素云也不知道是为自己在汪老大面前逐渐本性渐露暴露真我而感到紧张好还是高兴好。算了不管了,难得拍一次拖啊,放开些吧,顺其自然就好了,瞻前顾后想太多实在很没意思。
    她不再去看那让人纠结的鱼尾纹,转头笑眯眯地对汪伯麒道,“身份证上面明明白白写着的,我都会帮妈妈打酱油的时候,你才刚刚出生而已,所以其实,你还要叫我姐姐哩。——来,乖乖叫声姐姐来听听。”
    她自己倒是懒得纠结了,却转过头来去占人家的便宜。
    可是汪伯麒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吗?
    当车子停在牙医诊所所在大楼的地下停车场的时候,老徐菇凉就被面瘫哥按倒在座椅上给亲了。
    亲一下倒不打紧,问题就在于这车内空间太狭窄了,汪伯麒那带着惩罚性的吻压下来,让徐素云许久都喘不上气来,两人的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彼此气息交融,车厢内的温度似乎一下子就趋向爆表,那个云蒸雾腾火花四溅啊,幸好车子是在地下停车场而不是停在路边,使得无辜路人和周围的花花草草幸免于难。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才喘息着慢慢用理智压下那似乎想要放肆的火苗。
    她感觉到了他抵在她身体上的坚硬,身体发软头脑眩晕,却是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得他擦枪走火把她给就地办了。她羞窘地撇开头,望着车顶不说话,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气息。而他则意犹未尽地仍然细细品尝着她的唇瓣,直到那片柔软娇嫩被吮吸得有些红肿了,才满意地缓缓移开,他拥紧她,把脸贴在她□的光洁颈项上,情动地深深嗅着她身体上散发的清新中带着淡淡甜味的气息,鼻尖和嘴唇戏谑地在她颈间的肌肤上游移,直到她又羞又气地忍不住抬起素手拍了他一下。
    她听见耳边传来他低沉中略带些沙哑的轻笑声,然后她又听见他在她耳边促狭地笑道,“姐姐,嗯?”
    那一声语音上挑的“嗯?”蕴含的暧昧和挑逗意味让她脸色绯红,身体酥软,说不出话来,只羞恼地咬着自己红肿的唇瓣,垂下眼皮权当自己是埋头沙里的鸵鸟。
    两人在车里耳鬓厮磨,忽然弥漫着浓情蜜意的安静车厢里响起了欢快的手机铃声,徐素云手忙脚乱地从包包里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脸色更红,汪伯麒探头一看,笑着睨了她一眼,接过她手里的手机按下接听键,“喂”了一声。
    没有按免提,不过汪灵均那清越的嗓音还是从手机听筒里穿了出来,只听他笑嘻嘻地道,“嘿嘿,爸爸,我就知道你会接电话。——没什么事,就是爷爷让我打个电话催催你们,亲完了就赶紧上来陪他见牙医,他急着装新门牙好出门去见那些老朋友。”
    汪灵均话音刚落,徐素云就窘得捂住脸,好半天才重新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瞪了汪伯麒一眼。
    汪伯麒轻笑,淡淡应了一声就收了线。
    两人整了整有些微凌乱的衣衫后,这才分别打开车门走下车来。徐素云闹别扭,就是不肯跟汪伯麒一块儿往前走,非在后面低着头落下几步远。
    汪伯麒眸底带着温柔的笑意,唇角微弯,停下脚步转身走回去,伸出手去牵着她,这才拉着她继续慢慢往前走,徐素云低垂着脑袋,挣又挣不开那老男人有力的大手,只好撇着嘴做着无声的反抗,被动地跟着慢慢挪步。
    好不容易上了楼进了牙医诊所,汪老头已经在那里和他的私人牙医眉飞色舞地商讨着他那颗新门牙了,汪灵均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手上转着魔方,见到徐素云被汪伯麒牵着走进来,顽皮地一笑,朝他父亲挤了挤眼睛,结果被徐素云看见,她两颊再度飞红之余,瞪了那人小鬼大的臭小子一眼。
    汪灵均揉揉鼻头,嘿嘿笑道,“云姨,我还是个小孩子啦,大人的事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屁!你不懂那刚才在电话里说话的那个是谁,而且现在还笑得满脸揶揄!讨厌,这两父子都一个臭德行!
    几日后,汪老头装上了新门牙,现在的假牙技术高超啊,不知道底细的人压根就看不出来那颗门牙是个假货,自然逼真得很,于是汪老头志得意满地终于得以去见商界大佬退休养老团的那群老朋友去了。
    徐素云还是一如既往地跟在汪老头身后当影子,只不过养老团的那几个老头子总爱舀她和汪伯麒两人来开些善意的玩笑。汪伯麒虽说还继续在家里休养生息,其实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渐渐也开始接手回一些公司里的事务,多了一个人分担,悲催的汪老二终于可以稍稍喘口气。
    现在汪老头带着徐素云出门,不时还是会遇见几个记者,反正徐素云对自己的私事向来对外界的说法都是无可奉告,于是记者们都追着汪老头提问,问到老爷子对于自家大公子和管家的恋情有什么看法,汪老头就笑眯眯地道我老人家向来不过问后生的事情;又提及两人什么时候会成就好事,老滑头就道现在拍拖的又不是我你们问我干嘛呀?!
    就这么打太极一样把一班记者给堵得没话说了。
    对于她和汪伯麒两人之间的事情,汪老头对外从来都不轻易表态,徐素云明白他其实是在帮他们打掩护,何况这毕竟只是属于私人的事情,以汪家一贯的低调行事作风,自然也不会大张旗鼓,何况这样对于徐素云本身来说,也是一种保护。
    她和汪伯麒两人目前算是热恋,但也还不到谈婚论嫁的阶段,两人彼此都觉得此时这样的相处模式很轻松自在,所以也没有再继续进一步考虑其他事情的打算;何况徐素云认为两人之间的恋情只要自己享受其中就行了,何必一下子就计划得那么长远,搞得太过沉重。谁说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就是耍流氓来着,她倒是觉得脚步一下子迈得太大容易扯到蛋才是真的!
    话说就在徐素云和汪伯麒两人顾自浓情蜜意的时候,忽然某一天,某著名八卦周刊又登出这两人的新闻来了,标题是惊悚的“汪大公子与女管家恋情疑生变!?两人各自又有新欢!?”,标题下面是两张照片,一张是徐素云和老马同志在s市的口岸大门亲密相拥,一张是汪伯麒和某女明星谈笑风生地从自家晶悦酒店大堂走出来。
    “啪”地一声,安静的书房里,汪老头板着脸将手上那本八卦周刊丢到桌面上,然后靠向椅背,眯着眼睛看着站在书桌前的汪伯麒和徐素云,沉着声音道,“都给我说说,怎么回事?”
    徐素云看了看周刊封面上的照片,尤其是汪伯麒那张和某女明星一起的那张,心里可是立时就打翻了醋瓶,她知道汪伯麒不是那种喜欢脚踏两条船的花花公子,而且八卦记者拍下的照片都是有他们个人主观猜测成分的,就好像她和老马同志的那张一样,不知道真相的人哪会知道其实那只是她和老马同志友好拥抱了那么一下下的一个瞬间而已,不过,让她感觉不爽的是,这张照片让她看到了汪伯麒竟然也会对另外一个女人笑。
    徐素云不自觉地垂下头不满地嘟了嘟嘴。
    汪伯麒也扫了一眼周刊封面上的照片,不过他当然看的不是自己那张,而是徐素云那张。照片中徐素云轻笑着拥抱一个陌生的男人,而那个男人低头看着她的眼神是那样温柔,他们两人的亲密相拥就好像真的是一对亲昵默契的情侣,这种观感就像是一根尖细的刺,扎着他的眼睛,也扎进了他的心里。直到这时他才忽然明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在他的心里占据了那么重要的一个位置,而自己对她的占有欲也竟然是那么的强烈,强烈到恨不得亲手去毁灭掉那个享有她的美好、觊觎她的别个男人。
    汪伯麒的眸色暗了暗。
    汪老头扫了一眼两人的神色,有些好气又好笑。这两个人到中年的男女,怎么在感情方面还是这么地生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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