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瞭望台上能看到什么东西么?”
“不行啊!雾气太浓了、实在是看不清楚,就连百米之外的海面都看不清楚,安全起见还是先抛锚停船、等大雾稍微散一点、能看清海面的时候再找路吧!”
“该死,都怪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要是再晚一天刮的话就能顺利靠岸的说,现在可好、刮了一天一夜都不知道被送到什么地方来了!”
“指南针还在打转么?”
“别指望了,这破东西转得像风车一样,看样海底应该是有磁铁矿,只能等雾散了看太阳或者星星来辨识方位了!”
“船长呢?都到这种关键时刻了那铁公鸡不赶紧拿个主意跑到什么地方玩去了?”
“在底仓呢!昨晚不是因为风浪太高导致底舱进水了么,那死老扣担心货物受损需要赔钱太多就急吼吼的跑去统计损失了!”
“西八!是咱们这一船人的性命重要还是几个臭钱重要啊?”
在与狂风巨浪搏斗了二十来个小时之后,货轮被送进了一片完全陌生得迷雾海域,周边大雾虽说还没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但也到了让人看不清百米开外海面这种极度威胁航行安全的级别,如果冒险在这种糟糕天气下继续航行的话万一航线上出现暗礁之类的障碍物根本就没可能做到及时转向躲避,有点什么大的磕碰一船人怕是就要交代在这种鬼地方了,可偏生船长却没了踪影如何能不让本就只是勉强凑够人手出航的船员们自乱阵脚呢!
“都等着撞船不成,离了船长的指挥都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吗?你们都是第一次出海的菜鸟不成?还不赶紧把船锚放下,收帆停船?”从略带异味的舱室内出来透气的吴良看着在上层甲板上来回乱跑却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先干什么的水手们不免有些头疼,为了让旅程得以继续、当下就吼了一嗓子,让离了船长吩咐而有些无所适从的众水手们暂时找到了主心骨、手忙脚乱之下开始采取最为合理的应对方式来处理眼下最大的危机避免发生碰撞而导致船只沉没!
有飞空船飞翔的荷兰人号和大小两艘威霸在储物空间里等候翻牌子的吴良自然不担心载具问题,可也不至于会冷眼看着相处一段时间关系正逐渐改善的船员们拿自己的小命去冒险,所以在实在看不过眼的情况下才吼了这么一嗓子,等两支船锚被一并放下才返身走回船舱、把门窗全部打开通风以驱散异味。
一天一夜的暴风雨对航海经验还算是丰富得吴良及其大部分追随者们而言都只是毛毛雨一般的入门级程度,毕竟和伟大航路那完全不讲任何道理的狂风巨浪比起来、火影世界里的暴风雨可就要温柔多了,除了让真田两姐妹与兰丸三人有了些许晕船的迹象之外其他人都毫发无损。
随着清冽且带着咸味的海风穿堂刮过六间舱室内的异味逐渐开始消散,给晕船呕吐的三名追随者们吃下晕船药、并使用香水彻底遮住异味之后本想趁着停船机会睡个回笼觉的吴良却被一阵沉重得脚步声给吵了起来。
回笼觉显然是睡不成了,那抠门到因为赔偿货款问题而抛下自身职责的铁公鸡船长气势汹汹得跑了过来,一进门就开始兴师问罪,叽哩抓啦的就开始责怪吴良不该擅自下达了停船命令、害得下面货仓里又有好几件瓷器被摔了个粉碎,言外之意除了要吴良赔钱之外还大有宣示主权的味道在其中。
“我的船上我就是老大、我说了算,你要为停船而造成的损失全部买单!”
叽叽歪歪扯了一大通所阐述的大概就只有这么一个要点,就连稍后进来的水手长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直接打断了那恶德船长的发言将一个更糟糕的消息带了过来:“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大副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因为船体进水导致锅炉管道受损,火力推进是不用再想,接下来的航程只能依靠风力了,为了这一船上下的性命着想还是赶紧找出一个辨别方向的办法尽快驶离的好,这片迷雾实在是让人觉着有些可疑!”
“等等!你说可疑?确实是有些可疑吼……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原来是被雾气遮挡住了,难怪感知范围被压缩到连百分之十都不到的地步!”吴良原本还没注意到,可直到听水手长说这大雾有些可疑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何时起自己那引以为傲的心网感知范围被极大程度的压缩了、现有程度至多也就相当与原先全盛时的百分之一到百分之二之间、多余部分都被这看似人畜无害的漫天大雾给遮挡了起来,这种状况还是头一回遇到。
不用心网而换成查克拉进行小范围感知的话倒是隐约能从周围的雾气里发现一些查克拉存在的味道、可也只是能够隐约察觉到的程度,毕竟吴良并不具备大范围查克拉感知的能力,不过吴良做不到却不代表着其他人也不行、可千万别忘了能凭借着独特血继限界压制白眼的兰丸哦!
小家伙虽然体力不行又有些晕船、但少少发动一会血继限界来观察一下周围状况应该不成问题才对。
想到这里,吴良顾不得与莫名其妙的水手长和感觉自己被忽视而有些怒火中烧的抠门船长废话,匆匆跑进隔壁船舱将兰丸用被子裹住从床上抱到了船头甲板上,毒岛冴子、罗宾则与水手长和抠门船长稍后一步跟了过来。
依言发动特有血继限界‘红眼’的兰丸很快就在船头的右前侧两点钟方向大约一点二公里处有了大发现,被吴良扛在肩膀上的兰丸猛然伸手往发现异常的方向一指、略有些激动的开口喊道:“前面好像有一只长满尖刺的超级大刺猬浮在海面上睡觉,咱们眼前的大雾好像就是从它嘴里喷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