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记忆碎片失去了束缚,快速升腾于空,再然后宛如礼花般炸开,四面八方而去。
“这些记忆,应该是返回了他们原本主人那里,这是不知道,那对鱼唇的父女能不能恢复记忆。”
项峰使出地书的托举之力,缓缓浮出大洞。
外面的阳光,已经吞灭最后一丝光华。
温度一下就降低下来,外面的荒漠很冷。
“回龙门客栈了。”
脚蹬金冕琉璃,快速往客栈返回。
……
前面一座方方正正的屋子,门口挂是白幡,一对父女在焦急地等待着。
“客官他还没有回来呀。”
“不会给蚊子吃了吧。”
“哼。”
就在这时,随着一声冷哼,就见一根粗的无比,尖锐无伦的长管状物事扎在了他们面前。
幽黑的外表,散发着诡异的波动,连光线都被扭曲。
“部解决了,一窝端了。”项峰踏了金冕琉璃而来,在天边划过长弧降落在方形的屋顶上。
“客官,你没事,真是太好了。”那姑娘激动着扑过去,就要搂住项峰。
项峰此刻,也是高兴,张开了手臂。
有长得还不错的美女投怀送抱,咱还能不接么。
那老头却是一步扑在两人身前,将自己姑娘拦住“女儿,男女授受不亲,别让这小子占了你的便宜。”
项峰怒道“我说你这老头,怎么回事,我给你们家出这么大力,杀一窝蚊子,让你们恢复记忆,这来个胜利的拥抱还怎么了?”
“你真杀光那些蚊子了?”老头怀疑地问道。
“如假包换。”项峰举了举手中巨大漆黑蚊子嘴“这便是那蚊子王的嘴巴,合体期的怪物呢,可惜啊,遇上哥哥,也只有饮恨的份。”
那父女看到漆黑的蚊子嘴,皆是一凛,只是看眼这东西,他们就能感觉到其中蕴藏的惊异魔力。仿佛有地狱的钩挠从中透射而出,要索人魂魄一般。
“果非凡物,莫非客官真成功了?”
“可我们的记忆也没恢复呀……”
项峰听着二人嘀咕,也是眉头一锁。
按道理说,那金色记忆碎片飞来,应该已经到了,怎么这二人还是傻乎乎样子。
“你们真的什么都没想起来?”项峰眯眼问道。
然,就在这时,大地忽然一颤。
本是已太阳落山,漆黑的夜幕,却从远处地平线上,起出一道金光。
这金光宛如笔直的天柱,一射万里,朝天而指。
整个天幕也开始颤抖着。
那对父女却是直勾勾望着天幕,呆呆出神。
就见一片金光,从光柱指中处蔓延开来,整个漆黑的天幕在快速变得明亮,耀眼的金色往四周覆盖。
零零散散的光辉,仿佛是飘零的雪,从空而落,地下的荒漠,也被染得发光。
一切的一切都沐浴在这光辉中。
项峰呆呆出神,他看见,眼前的父女两个,也被光辉沐浴,通体被包裹在光辉中。
世间的一切有生命物质,无论草木花卉,还是鼠狐牛马,荒漠里的所有生物,都变成了被光辉包裹的亮体。
唯有项峰一人,没有被光辉选中。
“有点怪呀,这光是什么玩意?”
“是神圣之光。”一个优雅的女声传来。
项峰扭头一瞧,正是刚刚被包裹在光辉中的姑娘,只是现在的她少了分懵懂,却多了分淡然,隐隐有种高贵的气质,优雅端庄间,看得他一愣。
“神圣之光,是神圣之石到来的前奏,所有的一切将重新复苏,感谢你,年轻人,完成了我父女俩未完成的使命。”那老头亦从光芒中走出,带着慈祥笑意,望着项峰。
项峰惊异“你们搞什么鬼,这是吃错药了?”
“呵呵。”两父女对视一笑。
“感谢你年轻人,我们终于恢复了往日的记忆。”
“不错,还不清楚您的名字呢,我还是叫您客官吧,重新认识一下,我是库库里耳·阿墨西提,这是我父亲巴布思·阿墨西提。
我们是神圣之国最后的幸存者,也是最后的护卫者,我们王国曾经存在这片大漠之上,这里曾经绿草遍地,鸟语花香,但不幸被蚊兽入侵,吸食掉族人的记忆。
只有我两人,受过神的教诲拥有的漫长的生命,才一直没有死去,但我们的记忆同样被蚊兽所吸收。
杀死蚊兽的头领,便是释放族人的记忆碎片,从而开启这个世界重置的按钮,我们父女因为失去了记忆,一直没能完成这个使命,而您帮我们完成了。”
老者点点头,接着道“现在是让一切恢复原本样貌的时候了,谢谢你年轻人,你该离开这里了,因为神圣之时马上就要降临了。”
“什么神圣之石,什么神圣一族、”项峰感觉信息量有点大“我不管你们是什么鸟人呀,既然已经恢复了记忆,赶紧告诉我命运之水怎么得到,我拿了就走,不用你们赶我。”
“命运之水?”那父女又对视一眼。
库库里耳·阿墨西提道“所谓的命运之水,其实就是我们一族的眼泪,我们的哭泣,便是命运的祷告,可以掌控未来发生的事情。”
“你们眼泪?”项峰眼眸一眯“那赶紧给我哭。”
那姑娘却是噗嗤一笑“现在我们的世界马上就要光复了,笑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哭呢。”
她忽然从方方的屋顶跳落,快步来到院落中心,一颗枯寂的树桩旁“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我曾在数百年前,在这里亲手埋藏下自己的眼泪,客官,你想要便拿去吧。算是我父女给你的报酬。”
对方很快从地里刨出来一个瓷瓶,双手捧着,十分恭敬地,给项峰呈现过来。
老头亦郑重点头“我女儿曾是我族之圣女,她的神力是我族最强,她的眼泪效果当然也是命运之水中效果最强者,客官就请您收下这礼物吧。
创世的时候就要到了,我们父女要接受自己的命运了。”
将瓶子交在项峰手中,那父女俩却是盘坐下来,双掌合什,举目,带着极为崇敬神色,仰望是高天。
天幕本已被光照亮,此刻,更是显露出一抹骇人的血芒。
轰隆,轰隆,天幕在颤抖着,整个大地都发出兴奋的鸣响。
项峰没理会什么异象,他只托起瓷瓶,晃了两晃,忽然面色一冷“你们玩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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