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枕和孙巧颜吃过了晚饭后,两个人还有些没聊够不想走,但也知道宴轻和凌画都累了,尤其是宴轻的伤还没好,只能依依不舍地告辞。
萧枕临走前,对宴轻说:“皇祖母说不用你进宫,她明日会回府来看你,你好好养伤,什么时候伤彻底好了,什么时候再入朝就是了。”
然后,她又对凌画说:“你明日就入朝吧,掌舵使的职位你先挂着,江南的事情交给林飞远和孙明喻,你留在京城,帮朕梳理要推行的新政,以及新政的具体实施人选和安排等等。”
凌画叹气,她早就料到了,她只要回京,就不会得闲,大约会比以前更忙,无奈地点头。
大约是她脸上无奈的神色太明显,萧枕愧疚地看着她,“是朕对不住你,但朝中虽然今年新科进了一批人,但不得历练,多数都派不上大用场,唯独几个人得用,但也不够手,朕还是得需要你,你放心,顶多二年,不,一年,总能让你……”
凌画拦住他的话,“我本来也不是非要退下来闲着,当前朝局虽不是新朝初建,百废待兴,但弊端极多,百姓的日子并不好过,要做的事情太多,就算你不说,我也不能真的做到袖手旁观,所以,你放心吧,明日一早,我就进宫去。”
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大概就是既她对萧枕报恩后留在朝中最大的理由了。
第910章 分居
孙巧颜和萧枕离开后,凌画醉醺醺地往自己的海棠苑走。
宴轻一把拉住她,“哪里去?”
“回我自己的住处啊!”
宴轻瞪着她,“你跟我住。”
凌画坚决地摇头,“不要。”
“为何不要?”
凌画停下脚步,一本正经地看着他,“曾大夫说了,哥哥你要养伤半年,不能喝酒,不能行房,不能动武,不能……总之,你要乖乖养伤,而我……”
她指指自己,“我碰你一下,你都受不住将我推远些,你觉得我还能跟你一个床,一个被窝里睡吗?”
宴轻一噎,看着她粉面桃花的脸,终究是舍不得分院而居,“我可以忍着。”
凌画跺脚,“我忍不住。”
她又不是神龟,这三个月已经忍够了,看得见,吃不着,摸摸碰碰都不行,就问谁受得了?
宴轻:“……”
他一时没话说了。
他能忍受得住,但她若说自己受不了,那他还能说什么?他沉默了一会儿,拉着她的手,舍不得松开,最终想出了一个主意,“我教你念清心咒吧,好不好?”
凌画:“……”
不,她不要清心寡欲!
凌画坚决拒绝,“哥哥,你就不怕我每天念,念三个月后,再对着你这张脸,会无欲无求了吗?”
宴轻:“……”
这、是有点儿让人担忧。
他拉着凌画不松手,忽然变得可怜兮兮的,“那、真要分院而居吗?”
凌画点头,很认真地对他说:“哥哥,你就当如今是我们刚刚大婚那会儿,那会儿你能无欲无求,如今你也能。”
宴轻:“……”
他错了!原来她在这儿等着她秋后算账呢。
凌画挣开他的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清隽的脸,柔声细雨地哄,“哥哥乖哦,快回去睡,我也回去了,明天见。”
凌画说完,干脆利落地转身,独自一个人向海棠苑而去。
宴轻站在原地:“……”
他看着凌画身影走远再走远,直到看不见人影都没回头,他心里一万个悔不当初。
云落无声无息出现在宴轻身旁,叹气,“小侯爷,走吧,回去睡吧!”
宴轻转头看着他问:“我还能睡得着吗?”
“主子也是为了您好,最近这一个月,您时常半夜半夜的睡不着,眼底都有青影了,于您养伤不利。”
宴轻:“……”
行吧,那他就回紫园吧!哎!
凌画前一日跟宴轻说明天见,但宴轻睡醒后,凌画已进宫去听朝了,他只能自己吃了饭,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玩九连环,说要来看他的太后没来看他,不用想,肯定是知道凌画进宫了,在宫里等着先见她呢。到了晌午时,凌画也没回来,只派人传来话,说在宫中陪太后吃午饭了,宴轻只能又自己一个人吃了,好在午饭吃到一半时,程初来了。
程初见到宴轻后,先红着眼眶给了他一个拥抱,“宴兄,你真是厉害呢,兄弟能跟你做兄弟,真是几辈子积攒的福气啊。我都听说了,你跟宁叶在幽州城墙上打的天昏地暗的,当时几十万兵马都近不了你们的身,这些年真没看出来啊,跟我们做兄弟,真是委屈了你啊。”
宴轻扯开他的手,“说这些没用的,是不打算继续做兄弟了?”
“当然不是。”程初立即否认,嘿嘿地笑,“就是太震惊了。”
宴轻不置可否,问他,“吃饭没?”
“没啊,今儿一早我本来就要来看你,但被管事儿的给拖住了,没脱开身,刚忙完铺子里的事儿,这不就跑过来了吗?”程初唉声叹气,“赚钱可真不容易啊。”
宴轻新鲜地看着他,“难得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
他可没忘,他拿十万两银子买了一块栖云山赏海棠的破牌子,他说十万两,他就给了十万两,三天花十万两啊,他都不带心疼的,当然,后来他靠出诗集赚回来了五万两,但花那五万两就不贵了吗?败家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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