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初一听,那还真是要去看了,不能错过,他道谢,“我还不知,多谢殿下,我这就去问问宴兄。”
太子很满意程初上套,“本宫不能去看表弟,舅兄替我传句话,就说让表弟好好养伤。”
程初点头。
出了东宫,程初回头瞅了一眼,琢磨着太子往日见了他,可没如此和颜悦色,真不知道东宫内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儿,以至于所有人都说她妹妹受宠了。
难道是因为她妹妹受宠,太子看他也顺眼了?
他不明所以一路琢磨着来到了端敬候府,正赶上宴轻吃饭。
宴轻正没滋没味地吃着午饭,见程初来了,挑眉,“你赶着饭点来,是来蹭饭?”
程初嘿嘿一乐,“本来没想蹭饭,从东宫出来,我就腿不听使唤过来了,到了你这儿才想起来。”
他看着宴轻自己一个人坐在桌前,疑惑地问,“嫂子今儿没来陪你?”
“没有!”宴轻看着他,“你魂儿丢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怎么回事儿?”
程初其实是个很识趣的人,若不是看起来心里装着事儿,也不会这时候来他这儿,毕竟他不知道凌画今儿不来。
程初一屁股坐在宴轻对面,“宴兄,我刚从东宫出来,在想太子的事儿,你有兴趣听没?”
往日,他都是不耐烦听的。
宴轻今儿太无聊,点点头,“听!”
程初意外了一下,“你往常不是都不爱听的吗?”
“怎么这么多废话?说不说?”宴轻还是那个不耐烦的宴轻。
程初连忙道,“说说说,我说说,你听听,我脑子太笨,你看看是怎么回事儿?毕竟也是关于你的。”
宴轻挑了一下眉,“行!”
程初将自己今日去东宫,遇到太子萧泽,萧泽对他说的那一大堆关心宴轻的话复述了一遍,然后,提了桂霞楼的杂耍班子,又提了萧泽让他给宴轻传的好好养伤的话。
说完之后,他看着宴轻,“宴兄,你说,我妹妹是怎么突然就受宠了啊?他难道真因为喜欢上我妹妹了,而对我开始和颜悦色了?”
宴轻哪里知道,“问你妹妹啊!”
“我妹妹中毒了,正解毒还没醒呢。”程初摇头,“她身边的婢女也是一问三不知。”
宴轻今儿一早听管家叨咕东宫又出大事儿了,太子妃温氏竟然给程良娣下毒,被太子押入东宫地牢云云。
他不爱关心程初的妹妹到底受不受宠,为何突然受宠,萧泽为她惊动整个太医院,他关心的是萧泽对他的关心,还一口一个表弟,谁是他表弟?
宴轻问,“桂霞楼真来了杂耍班子?”
“太子说的,应该错不了吧?我怀疑这里有坑。”程初不止一次领教了太子让他利用宴轻帮他,他虚虚地说,“东宫乱作一团了,他还有心情关心你,我就觉得这里面不正常。”
宴轻刮目相看地瞅着程初,以前他怎么就瞎了眼?这家伙是真的不傻。
他问,“那个杂耍班子,稍后我们去瞧瞧!”
程初睁大眼睛,“宴兄,你不怕太子算计你啊?他别的没提,就提了这个杂耍班子,我就觉得他目的不纯,不见得是真关心你在府里养伤闷得慌,一定是别有所图,他那个人,不做什么好心的无关的事儿。”
“我还真有点儿闷。”宴轻催促他,“快吃饭,吃完饭咱们一块儿去桂霞楼瞧瞧。赵县的杂耍班子有一个叫郭家班,的确是出了名的,不知道是不是这一个。若是陈州府的江北郡王请去给老郡王妃过寿的,那一定是这个最好的,江北郡王与我等是同道中人,吃喝玩乐无一不精。”
“那……”程初也被说动了,“我们真去?万一太子对你有啥算计……”
宴轻翻白眼,“我打上东宫揍他个鼻青脸肿?也让他好好在东宫养伤?”
程初:“……”
敢闯进东宫揍太子的人,是一条好汉!
于是,他不纠结了,赶紧跟着宴轻一起吃饭。
一顿饭吃完,宴轻进了里屋,换了一身衣服,走出来,喊,“云落,走了!”
云落应了一声,跟在宴轻身后。
程初愣了一下,看着云落,仔细辨认半天,发现有点儿面熟,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问,“宴兄,这谁呀?你新提拔上来的护卫?”
“凌画给我的人,他叫云落。”宴轻边走边说。
程初震惊了,不敢置信,“云落?云落?他不是那个……”
秦桓身边的人吗?他以前见过一面,秦桓说他叫云落,他对这个名字记得深,怪不得面熟呢!
“嗯,就是他,如今他是我的人了,以后跟着我。”
程初惊悚,“嫂子让人看着你?”
“嗯!”
程初惊骇,“你竟然同意收人?”
“嗯!”
程初好半晌说不出话来,结巴道,“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宴兄啊?你怎么跟秦桓一样呢?她给人你就要?”
“为什么不要?秦桓有的,我自然也要有。”宴轻理直气壮,“你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
程初:“……”
对不起,容他缓缓,他实在是不太明白宴兄的脑回路,什么叫秦桓有的他也要有?他知道不知道凌画这样送人不是啥好的目的啊?就是让人看着他守身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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