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美国的签证吗?他当时本来就有意把你送来我这里,只是……来不及……”
“啊!”她控制不住的大叫一声,强烈的痛苦从胸口直往喉腔里升,终于化为悲痛的哭叫。“为什么?”
“烨娥,你不要这样。”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手足无措的僵立当场。“我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不要再被仇恨冲昏头。夏慕翔并没有对不起你。事实上,方叔一直觉得有愧于他。夏慕翔是个情痴,在打探到妙紫就是罗兰的女儿后,为了要照顾她,他娶了庄玉卿。十二年来,他将妙紫当亲女儿一般疼,仅仅这点,你就不该再找他麻烦。”
“因为他疼爱你的宝贝妻子吗?”傅雪没办法阻止刻薄的话冲出口,即使见到燕炀受伤的表情,仍倔强的抿紧嘴。“你爱她,很爱她对不对?在你第一眼看到她,就忍不住为她心动了,所以当你开口要我带夏妙紫去梳洗,我就知道你想对她做什么,只是,我真的很讶异你居然足足等了一年才采取行动,那不像你。”
燕炀苦笑。“当我发现她就是方叔当年托我照顾的小妙紫,一种命定的感觉立刻俘虏我。我已经失去你,不能再失去妙紫……”
“你是说,当初如果我……”
“如果你肯在我认识妙紫前向我承认你的身份,烨娥,我有自信绝不负你!”他沉痛的说。
有如一记猛雷重重敲击胸口,傅雪觉得自己就要碎成片片。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一遍,但是时间可以重来吗?失去的,是再也来不及追悔,懊悔也没用。
傅雪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不知道。我跟夏慕翔都认为妙紫不必要知道这些,她只需要知道她的亲生父亲是殉职的警官,母亲是贤慧的家庭主fu就够了。那些不过是徒增伤感,对她反而不好。”
“你们就这么保护她……”强烈的嫉妒啃勉着傅雪的心,她好羡慕、好嫉妒夏妙紫!为什么她可以这样单纯的活着?被人安全的保护着,不必碰触那些丑恶、肮脏的事!她恨她,明知道不应该,却忍不住怨恨她能拥有这么单纯的幸福。
“如果可以,我也愿意保护你呀,烨娥。”
“来不及了!”她悲伤的摇着头,“来不及了!”
“烨娥……”
突然,傅雪竖起耳朵。撕扯着黑夜的警车声音在这宁静的一刻听来格外刺耳,直觉告诉她,那些声音是冲着她来的。
她目光如刀的看进燕炀眼里,厉声质问,“你出卖我?”
“当然没有。”他愤怒得为自己辩白。“烨娥,你怎么可以这样想?”
“没有最好!我要走了。”
“烨娥。”他拦住她。“你要逃到哪去?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如果你肯……”
“自首吗?”她勾出一抹冷笑。“在法律面前,我犯的罪行可比那些死在我手中的该死家伙还要判更多的死刑。你想要我死吗?”
“当然不是,我……”
“如果你还顾念过去的情分就不要拦我!”她严肃的看着他,在她那双炭火般的黑眸注视下,燕炀颓丧的让开。
“我会替你拖延他们。”这大概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傅雪眼神复杂的看了他最后一眼,迅速窜进房里,再没有出来。
燕炀坐在灯火通明的客厅中,不理会刺耳的门铃声,也不理会警方叫门,等着他们破门而人。
当纪子威领着一群人持qiāng闯进,看清楚坐在沙发上的燕炀,不禁愕然。
“你这么做只是害了她!”在搜索不到傅雪的情况下,纪子威不悦的骂道。
“我什么都没做。”燕炀疲惫的回答,筋疲力竭的将头颅往后靠进沙发里。
纪子威想想也对,他除了闷声不吭的坐在傅雪的客厅里,的确什么都没做。
“你跟她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帮她?”
“你们不是什么都知道了吗?”他狐疑的抬起头,“不然怎会在这里?”
“我们是在查军火走私案时,发现傅雪涉有重嫌,别看她娇娇弱弱,其实是鲸帮里的狠角色,在台的军火买卖全由她运筹帷幄。我们本来想等她下次行动时来个人赃俱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