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活,我不陪你玩命。」
赵昱yin森森地打量着剩下几个京郊大营的头目,问道:「你们跟他一个意思?」
军中一向喜欢抱团分派系,那几个头目互相jiāo换一个眼神,异口同声说:「我们去追赵骞。」说完招呼了自己的人,扶着受伤的士兵向一边包扎,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赵昱沉默了一会儿,森然说道:「好,我记住你们了,很好。」
先前开口的百户毫不示弱,说道:「我也记得你。」
京郊大营的人一退,守墙的压力顿时少了一大半,陆微虽然不知道是他们内讧的原因,但也松了一口气,若是这样的话,肯定能撑到天亮。
她忙吩咐厨娘去烧米汤热馒头让众人轮流吃喝休息了,又招呼红樱等大胆的丫头给受伤的人裹伤,众人见她如此镇定,越发安定起来,轮班向墙外赵昱的人泼滚水丢石头,末后连笨重的家具也拆了往外砸,虽然不致命,却也伤了赵昱好几个亲信。
天边渐渐开始泛出青白色,陆微看看更漏,已经是四更将尽,赵骞走了一个多时辰,算算早应该到了,只是他能不能进去城门?他把所有护卫都留下了,一个人能不能行?城中还有没有人追杀他?他着急安排的事有没有办成?
陆微一边巡视鼓劲,一边注意留神墙外的动静。河边几棵大树已经烧完,近水潮湿的地方草木只是冒烟并没有明火,在深夜里看起来并不明显,也不知救援的人找不找得到地方?
五更时,遥遥听见远处传来嘈杂声,庄头爬上去张望了一会儿,一脸惊喜地说:「是我兄弟来了!看样子足足带了五六十个人!」
来人很快跟赵昱的亲兵打了起来,墙内的人此时也发现士兵中有一大半都在一边看热闹,并不动手,便大着胆子向他们问道:「军爷,我们都是良民,不曾犯法,为甚要抓我们?」
那百户不耐烦地说:「我们只管抓赵骞,其他的事不管!」
陆微听了,心中一动,忙低声向庄头说:「你带人去接你兄弟,从后角门进来。」
庄头巴不得一声,抄上家伙就冲了出去,不多时赶来救援的佃户全部进院,只有几个受了皮外伤,个个精神奕奕。
陆微吩咐人端汤端水正喝着,只听得遥遥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忙登上梯子一看,却是一群人飞马驰来,虽然都没打火把看不清楚,但她立刻确定,一马当先那个就是赵骞。
她压住心中的激动,默默退了下来,果然墙外很快就打了起来,此起彼伏叫喊着:「抓住赵骞!」
陆微来不及多想,立刻吩咐所有护卫全部出去接应,又命新赶来的人上墙头防守,自己带了红樱和一些壮年去后角门等着,不多时有一人先杀了进来,却是抚远侯府的护卫,匆匆说道:「表姑爷已经回禀了侯爷,侯爷命小的们先来保护姑nǎinǎi。」
原来是杨家的护卫。陆微顿时放下心来,正要说话,只见一人倏忽跃上了墙头,佃户正要打斗,陆微高叫一声:「住手!那是老爷!」
墙头的人早已看见了她,轻轻一跃冲了过来,一把将她搂紧在怀里,低低的说:「我回来了。」
虽然只分开了两个时辰,两人都觉得恍如隔世,紧紧抱在一起,谁都不愿先放开手。
许久,只听赵骞说道:「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
「我也是。」陆微仰起头,明媚的冲他一笑,「咱们在一处。」
墙外的厮杀声高了又低了,晨光熹微中,赵昱拖着受伤的胳膊,咬牙切齿,为什么,难道老天都在帮陆微?这不公平!
晨雾散开之时,五城兵马司终于遣来一个百人小队前来平乱。此时参与围攻赵家田庄的乱军已经在抚远候府和赵家的奋力还击下伤亡过半,匪首赵昱在两队人马夹击之下逃跑未遂,被当场活捉。受他调遣的京郊大营士兵个个对罪行供认不讳,幕后黑手直指绍王。
当天下午,京中传来消息,绍王假传圣旨,深夜召秦王进宫,意图在途中伏击秦王,幸而秦王得皇天庇佑,及时识破yin谋,毫发无损。皇帝得知后大怒,立刻召见绍王,当面痛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