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是在高中新生报到那天。
第一天来学校,爸妈坚持要亲自送我,夸张的是还带着管家和司机,说要让他们熟悉路线,以便日后接送我。
我有些尴尬,万一让同学看到这浩浩dàngdàng的亲友团,一定认为我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以后怎么和同学相处,于是我决定在离校门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下车。
一下车,我背着书包拔足狂奔,想尽快脱离亲友团的视线。
眼看校门只有一步之遥,我加快脚步,不料被地上凸起的石砖边缘绊到,重重摔倒在地。膝盖处立刻一阵钻心的疼,随即渗出细密的血珠。
正当我疼的龇牙咧嘴,狼狈不堪,一个颀长的身影笼罩下来,清冽的声音响起,"同学,你没事吧?"
我抬起头,一个俊朗清秀的面孔印入眼帘,他双眸像糅合了漫天星辰般熠熠发亮,那一刻,我的目光竟陷在他瞳孔里不能自拔,疼痛感有一瞬间的消失。
他缓缓蹲下身,看看我的膝盖,"你的膝盖在流血,需要清理,不然会感染的。"
我发誓这是我听过最好听的嗓音,如一涓甘醇的清泉,舒润着每一个细胞,让我有种心旷神怡的错觉。
"同学?"
我回过神,慌忙收回目光,有种很奇怪的窘迫感,似乎脸颊渐渐灼烧,似乎心跳在加速……
"谢谢,我没事。"我试图站起来,双腿像被抽走了力量,就在重新跌回地上的一瞬间,我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稳稳扶住。
我在慌乱中本能的要抓住支撑点,待我反应过来之前,双手已经紧紧搂住他的腰。
我僵住,大脑一时空白。
他的双手,他的胸膛,在炎热的九月,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透过皮肤,熨着我每一根神经。
"试试你可以走路吗?有没有扭到脚?"
我尴尬的满脸通红,勉强站直身体,活动一下脚踝,还好,可以走路。
"我送你去医务室,清理一下伤口。"
我连声致谢,"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
他笑容明媚,"没关系,既然一个学校的,相互帮忙是应该的。"
我没再拒绝,他大大方方的扶着一瘸一拐的我向医务室走去。
到了医务室,他没有离开,耐心地等在一旁,一直到我包扎完伤口。
期间我几次不好意思的让他先走,他却说好人做到底,等包扎完送我到教室。
我心里莫名的温暖,又有种莫名的起伏,第一次忍不住去偷偷看一个男生,而当他迎上视线,我又慌乱的撇开目光。他的细致周到,他的声音,他英俊不凡的轮廓,他落落大方的风度,像一记烙印,不偏不倚刻在我心里。
后来发现他竟然和我是同班同学,我兴奋的想尖叫,一定是老天眷顾我潘梓婷,让如此完美的男生在咫尺的距离。
从那天起,我每天早早去上学,只为早点看到他,和他一起学习,一起吃午餐,放学总会想各种办法多留他一会儿,比如帮我讲题,或者帮我做实验。他总是耐心的满足我所有需求。
渐渐的,我们成为好朋友。
他踢足球,我虽看不懂,但还是每场都去加油;他喜欢登山,加入学校登山社团,我也义无反顾成了其中一员……
我那时候还不知道什么是爱,只是觉得很喜欢他,对他有种情感上的依赖,有他在身边我就很满足。
我们在学校经常出双入对,也许在别的同学眼中,我们就是一对幸福的情侣吧。
周末我们相约出去游玩,为了热闹,带上各自的朋友,他带着好哥们林昊东,我则带着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paige。四人很快熟络起来,林昊东笑称我们就是现实版f4。
我们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经常一起去疯。
喻启盛和林昊东喜欢登山,所以大部分时间我们就在山清水秀,花草芬香,凉爽宜人的山林里追逐打闹,说说笑笑。
爬山之后大汗淋漓,无所顾忌的把自己扔在草地上,七仰八叉地躺着,然后嘲笑对方的形象是多么惨不忍睹;饿了狼吞虎咽吃泉水煮的方便面,然后嘲笑平日誓死不吃垃圾食品的自己是多么矫柔造作;四个人挤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