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还有骆驼证?”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上网搜搜!”
邵明音比了个“懂了”的手势,他还不了解梁真嘛,只要他这么一本正经地说真,那肯定是假的。
“那再让你重新选,”邵明音问他,“你分数要是够了,你最想去哪个城市哪个大学啊?”
梁真没犹豫,说还是温州。
“你还真别说,我当时报志愿的时候,也确实觉得自己分数挺尴尬的。多一分选择就更多,少一分选择少也不需要纠结,但后来遇到你了,”他笑,“遇到邵明音了,就觉得这个分数简直完美,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他们从兰大出来后已经过了七点了,梁真就带邵明音去了正宁路小吃街,里面有家老字号的老马家牛nǎi鸡蛋醪糟。慕名而来的人实在太多,而对于邵明音来说,再好吃的东西排队久了他就觉得不划算,所以他们吃了羊杂后就去了旁边一家叫“放哈”的咖啡厅,点了一杯热水泥阿华田摩卡和甜胚子nǎi茶。
这也是兰州很火的店,但排队没刚才那么吓人。他们拿到喝的了之后就上二楼靠近角落的沙发坐着了,邵明音看着特制nǎi茶杯上写着的美食和地名念念有词,是在数自己还有什么地方没去,什么风味没吃到。
“不慌啊,”梁真背靠着沙发,“其他的下次再来解锁嘛,反正今年过年肯定是在兰州,不慌不慌。”
梁真说着,头也枕上邵明音的肩头,邵明音就调整了一下坐姿让梁真靠得更舒服点。
他们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就是保持着这个依偎的动作,他们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往这边看,因为他们也不在意有没有人往这边看。
所以当邵明音叫他的名字,梁真就只是“嗯”了一声,是还想再坐会儿。他没想到邵明音随后说了句“我爱你”,在一个咖啡厅的角落,邵明音对梁真说,我爱你。
梁真眼睛突然就有点湿了。生理机能的反应总是非常精准的,微微泛酸的鼻头同样在提醒他,这是两年来邵明音第一次对他说,我爱你。
梁真听不够,又往邵明音身上蹭,撒娇地让他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
“我爱你。”
“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你想听的话我以后天天和你说,”邵明音笑道,揉着梁真的头发,“梁真,我爱你。”
那三个字是那么美好,不管是在前面加上邵明音的名字还是从邵明音嘴里说出来,那三个字都超越了一切的仪式和意义。
“我也爱你,”梁真对邵明音说。那一刻他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他爱的人也爱他,人生值得,没有遗憾。
他爱的人第二天也来看他的音乐节。
梁真本想让邵明音在侧台看的,因为当天入园人数超过了一万,他在的又是主舞台,邵明音如果在场下的话不太可能找到一个好的位置。
但邵明音还是想在台上看,想和其他观众以及梁真家人一起。他和梁真的爷爷还有梁崇伟站在比较靠后的位置上,听着梁真说了个“英雄”,再将麦指向观众后台下歌迷异口同声的将那句口号喊完。
——英雄兰州出处,说唱梁真态度。
然后梁真开始唱。他的麦是全开的,但为了舞台效果他的伴奏里也会有垫音。但哪几句要带动观众合唱哪几句要自己唱,唱得那一句里又有哪些停顿,梁真都控制的恰到好处。站在舞台上的梁真永远那么游刃有余,那是因为在台下,他会细细地抠每一秒他应该做什么动作又站在哪里,他唱哪个字的时候什么眼神什么手势。
掌声和欢呼不是白来的,是他在幕后、在那个四十平米的家里练习了无数遍,在从几十人到几百人不等的livehouse里身经百战之后,他才能像现在这样气场全开的站在近一万人面前的,问心无愧地听大家喊他的名字。
而那些努力邵明音知道,因为他一直陪着。但关于那些有点辛酸的努力,梁真从未也并不打算对别人提起。他长大了,不会把背后的付出挂在嘴上,而是专注于呈现更好的舞台。
这种长大还体现在方方面面,比如现在,邵明音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