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儿将我和因子带到了一间餐厅。一群美女马上迎了上来。
    “蜜儿姐，你们需要用餐吗？”一个女娃问。
    “废话，不用餐我们来这儿干什么？”蜜儿说，“安娜，给我们准备三份标准的法国牛排吧。”
    三个人选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
    “蜜儿，我还有些不太明白。”我说，“在你们的宇宙，连吃的也和我们一样吗？”
    “傻瓜哥哥，还不是为了将就你们俩吗。”蜜儿说，“宇老师早就做了安排，要让你俩生活得和你们原来的宇宙一样。”
    真的好像和原来没有什么区别。同样的三成熟牛排，同样的生菜沙拉，同样的奶酪。连红酒也是同样的味道。饭后，蜜儿领我俩来到一座别致的小楼。
    “英哥哥，这就是我们专门为你俩准备的龙湖别墅。看看是不是和重庆的房子一样。”蜜儿说。
    当然一样啦。因为重庆的别墅不也是宇幂在电脑里构想出来的吗。这儿的龙湖自然没有什么差别了。就连婚房里的婚床和沙发，包括床上的大红鸳鸯被，也和重庆的一模一样。
    “蜜儿妹妹，这真的是为我和英哥哥准备的吗？”因子问。
    “是啊，难道姐还怀疑不成？”
    “我总觉得这会不会是妹妹自己的婚房啊。”因子说。
    “我连婚都没有结，哪来什么婚房啊。”蜜儿说。
    “那有男朋友了吗？”
    “还早着呢，我们这儿的女人结婚都比较晚。不像你们那儿的女娃，十几岁就开始想男人了。”蜜儿看着因子说。
    “妹妹就真的还没有接触过男人？”因子问。
    “也不是。”蜜儿说，“就是英哥哥上次来的时候，那是我的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英哥哥，是这样吗？”因子看着我问，“哥哥啥时候来过这儿？”
    “其实我还一直以为，那是一个梦呢。”我说。
    “什么梦啊。”蜜儿说，“你忘了我俩就在我们办公室的大沙发上干的事吗？”
    “是有那回事。”我对因子说。
    “原来哥哥早就来过这儿了啊。”因子说，“就是说你俩早就认识。可以说是老情人了。”
    “说不上老情人。英哥哥算是我的初恋吧。”蜜儿说。
    “那妹妹今晚就住在这儿吧。”因子说，“你俩也是久别重逢了。今晚就来个鸳梦重温吧。”
    蜜儿看着我不说话。
    “蜜儿，既然姐都这么说，你就留下来吧。”我说。
    “感谢因子姐成全。”蜜儿低声说。
    我心里自然是美滋滋的。能够有两位美女陪伴，而且还是我最爱的两个妹妹。一个是和我有千丝万缕的因子。一个是非要把自己写进我的生活里的异种女娃蜜儿。尽管实际上应该是三个女人。因为还有一个法国的智能妹妹蜜儿，只不过如今是以因子的肉体出现。还在浴缸里揉弄时，我就已经感觉到欢愉之极致。直到完成床第之欢，又是另一种美艳。
    “蜜儿，记得你告诉我们，说我们的宇宙即将毁灭。是什么意思？”我怀里搂着融融柔美，却想起了白天蜜儿的话。
    “就是你们原来的宇宙即将消失。”蜜儿说。
    “为什么呢？”
    “因为你们的宇宙即将和另一个宇宙发生强烈碰撞。”
    “就是你们说的33号宇宙？”
    “对。”蜜儿说，“你们的宇宙是99号。”
    “但我想宇宙的碰撞，不就是和两个星系的碰撞一样，比如地球科学家预告的银河系和仙女座星系的碰撞。也就是两个星系的恒星相互组合，成为一个新的星系而已。”我说。
    “哥哥，你可完全搞错了。”蜜儿说，“同一个宇宙里的两个星系是由物理学上相同的物质组成的。所以相互碰撞不会对对方产生影响。而两个宇宙往往是由物理意义上完全不同的物质构成的。这主要表现为它们有完全不同的宇宙学常数。”
    “这我也知道。”我说，“很可能这种物理常数和我们不一样的宇宙里，根本就不能产生常规意义上的物质。”
    “哥哥说的常规意义，其实不过是你们99号宇宙的常规。”蜜儿说，“在另一个宇宙里，它们会有它们的常规。有他们的物理常数和宇宙法则。”
    “蜜儿说的我懂了。”我说，“就是说不同的宇宙会有他们自己的存在，而且都是合理的。”
    “就是这个意思。”蜜儿说，“但这样的两个宇宙一旦相遇。尤其是当它们发生碰撞，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这将会导致两个宇宙都同时毁灭。”
    “就是说两个宇宙的物质都将不复存在吗？”我问。
    “当然不是那样。而是经过一段时间之后，又会实现新的平衡。从而形成另一个宇宙。在新的宇宙中，自然会有一套同样自洽的物理常数和宇宙法则。”
    “蜜儿。看来我到了你们这个宇宙，会增长不少知识啊。”我说。
    “哥哥，我早就已经告诉过你，你和因子，现在就是0号宇宙的人了。”蜜儿说，“如果现在让你俩回到99号宇宙，肯定已经无法存活了。”
    “就是说我和英哥哥已经和蜜儿妹妹是一样的人了。”因妹说。
    “对。姐说得对。”
    “那我们还是智能人吗？”我问。
    “在这儿，不存在普通人和智能人的区别。”蜜儿说，“实际上无论是肉体功能还是智力水平，我们都已经远远超过了地球上的人类，包括地球上的普通人和智能人。”
    这一点我是早就体会到了。我想起了上一次的体验，同样回味到刚刚的愉悦销魂。
    三个人不知不觉聊到了深夜。睡着时已经不知道几点了。其实我都还不知道在这个宇宙里，是怎么计时的。有没有太阳，有没有月亮。一切都还是未知。
    等我们仨慢慢起床，慢慢洗澡，慢慢用完早餐。来到蜜儿的办公室时，已经是下午了。反正我就叫这个时辰是下午吧。
    “蜜儿，昨晚上睡得好吗？”那个作家老师看着蜜儿问。
    “我们睡得很好，宇老师。”蜜儿红着脸说。
    “你们肯定还不知道吧？”宇幂说，“就在你们仨睡得正香时，两个宇宙已经发生了强烈碰撞。”
    “宇先生，你是说我们原来那个99号宇宙，已经和33号宇宙发生了碰撞？”我问。
    “对。就在两个时辰之前。”宇幂说。
    “那就是说，现在我们那个宇宙已经毁灭了？”
    “两个相互碰撞的宇宙，现在都变成了一锅汤。”宇幂说，“一锅浓稠的因子汤。”
    “什么因子汤？”我想到了我的因子，不禁吃惊地看着宇幂。
    “弟弟不要想多了。”鬼作家笑了起来，“我说的可不是你的因子。”
    “哥哥还不知道。我们将组成宇宙的最基本单元，叫做因子。”蜜儿说，“就相当于在你们原来那个宇宙里，被科学家叫做普朗克时空的东西。”
    “难怪你们要写什么《因子缘》这样的小说啊。”我说，“你们是把我和因子，当作你们电脑里的最小像素嘛。”
    “弟弟终于明白啦？”鬼作家和他那个漂亮的学生蜜儿，都一齐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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