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看到小马队大玮恭敬有加,而且说话的语气明显不一样,也暗暗心惊,知道小马肯定处理不了,就找了高人来帮忙,当下就冷静了不少。
大玮看他似乎正在整理思路、组织语言,也没开口催促,小伙子看上去大约在22、23的样子,眉清目秀,身材挺拔,一双小眼睛里,也闪动着年轻人该有的光芒。
小伙子抬头看着大玮说道:“是这样的先生,我从小跟父亲一起生活,后来我上了大学,父亲由于积劳成疾去世了!只是留给了我一套房子,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家里的积蓄也都用来给他治病了,我上大学的钱,还是申请的助学贷款。
后来勉强从大学毕业了,本来想在外面找份好工作,慢慢把贷款还了,可是、、、可是种种原因吧!我没办法只好回来,可是回来也快三年了,只能靠给人家孩子补习补习功课什么的填饱肚子。
再后来我实在没办法,只好靠蹬三轮车一个月才能多少有些剩余。
上个月月中的时候,来了个ems的,说有我一封特快专递,我签收了打开一看,就是马大仙说的那份千万财产的律师信。
我一开始不相信,仔细核对了里面的信息确认事我之后,就打电话给了律师,律师说他也不知道是谁委托的,只是通过电话单方面联系而已,让我只要在律师信上签字,把该签署的签署了、该填写的填写了再原本寄回,等消息就行了。
我寄回去之后扥了一周也没什么动静,以为又是一个骗取大学生资料的无聊猎头公司,就没去多想。
谁知道、、、谁知到月底的时候,银行方面给我来电话,让我去一趟,我过去银行,他们主任说我银行户头进来了一千多万巨款,我当时一下就懵了!这么多钱我根本没想过,回家差点乐疯过去。
可是这个月开始,我就发现身边总有人跟着一样,睡觉时候模模糊糊地还能听见有人似乎在跟我说话,要我尽快花光这笔钱,我觉得不对劲儿,就偷摸地问了邻居美女阿姨,她说可能是有不干净的东西!
我开始不信,可是越来越不对劲,先是家里的东西莫名其妙就换了地方,道后来干脆、、、干脆!”
大玮眼神一凛,冷声问道:“继续说!干脆什么?”
小伙子看着大玮的眼神一个激灵,诺诺说道:“干脆在我晚上睡觉的时候直接把我也换了地方!”
大玮眼睛一下就睁开了,想了想似乎要确定一下,沉声说道:“别遮遮掩掩,说清楚!”
小伙子脸上现出了一个非常奇怪的表情,嘴角更是扬起了一抹奇怪的笑,继续说道:“就是我睡觉醒过来以后,发现自己、、、自己从卧室跑到客厅里的地板上了!而且、、、而且我躺在地板上,能清楚听见在我周围还有人在来回走动,就在我身边围着那种,真的!我没说谎,真的,绝对是真的!”
大玮当然知道是真的,但还是看向了小马去求证,后者脸色凝重地看着大玮说道:“我开堂算过了,这小子26岁以前确实是时运不济,而且命里注定爹娘早死,但是却没算出他有什么横财暴富,所以我确定,里面有古怪!”
大玮慢慢起身走到小马身前,脸上阴云密布地说道:“诡变!”小马听了登时倒吸了一口冷气,缓缓点了点头。
大玮笑了一下,然后冲炕里头怒了努嘴,小马犹豫了一下,似乎没明白,大玮干脆抬手示意他往里坐,小马皱着眉头起身跪着后退坐到龛位下面。
大玮站在炕沿下面,转身扭头看着小伙子说道:“那你昨晚是不是遇到了更加让你害怕的事情了啊?!”
小伙子听到大玮的话,脸色登时刷地一下变得惨白无比,放在一起的双手不停在来回揉搓扭捏着,眼睛不停地在屋里四处来回游荡,然后战战兢兢地对大玮说道:“连马大仙对你都俯首帖耳,你一定是位高人,所以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大玮没有答话,小伙子停顿了一下,兀自继续说道:“昨晚我从外面吃完饭回家,刚刚坐在沙发上向看看电视,屋里突然、、、突然有脚步声!
我回头去看,发现什么也没有!我以为是自己这几天神经太紧张,可能出现幻听了,就没太在意。
等到了晚上我睡觉,朦朦胧胧中,我半张开眼睛,竟然看见、、、竟然看见我床边坐着一个黑乎乎的人影!
他、、、他还冲我摆了摆手,隐约我还听见他悉悉索索地说,你享受够了就跟我走吧!不要再继续留在这里遭罪了!
我翻了个身没去在乎,等天亮以后,我一翻身,竟然发现自己睡在了门口,真的是门口,就是我家的门口啊!”
大玮听他说完,看着他满头满脸的冷汗,右手突然猛地冲他挥手一扬!
漫天的银色粉末飘飘洒洒,讲小伙子和他周围一米之内全部无差别覆盖住了。
极其诡异的一幕,在粉末飘落以后出现了。
在小伙子左手边,赫然站立着一个被银色粉末勾勒出来的一个人形,他一动不动,就好像一直存在站在那里一样!
小伙子侧头一看,“妈呀”一声转身一个箭步冲到了炕边,可是这个人形就那么突兀地跟在他身后,跟到了炕边,依然站在距离小伙子一米的地方。
大玮突然咬破自己的中指,左手迅速上扬,又是一阵漫天飞舞的银色粉末,只是这次还多了大玮刚刚咬破的、右手中指的几滴血液,也随着甩了过去!
夹带着血液的银色粉末刚刚落在人形上面,人形的头突然动了,方向赫然就是大玮站立的地方!
大玮没有片刻停留,右手迅速从那个兜里掏出了佛珠,环绕道自己的手腕上,然后将中指的血液涂满了手指,猛然上前一步,右手突然伸出一探!
那个人形蓦地被大玮抓着下巴的位置给提了起来!可是人形也慢慢抬起了双臂,只能说是银色粉末勾勒出来的、只有一层粉末漂浮在那里的,相当地奇诡异常、诡异无比的画面!
大玮猛地松手退了回去,双眼不停地跳动,大声喝道:“放肆的横财鬼,阳世是你们随便来的地方吗?诡变的把戏在前年以前或许还能行得通,现在可是过时了啊!”
那人形在大玮话音落下之后,彷佛被人踩到了尾巴一般,突然剧烈颤抖起来,那些银色的粉末也随着它身体的颤抖慢慢抖落。
大玮一声疾呼:“你给我过来!小马开堂烧香!”
小伙子急忙一下窜到炕上,两大步跑到小马身边,小马更是忽然转身对着龛位极快地磕了三个头,迅速点燃三根香插在了香炉里!
一切动作刚刚完成,那人形也将身上的粉末抖落了干净,站在三人面前的,霍然出现了一个浑身漆黑、满脸横肉的家伙!
他的脸上根本没有眼睛等五官,只是右手微微抬起放在胸前,黑漆漆的手掌上竟然托着一个金灿灿的大元宝!
大玮一声冷喝,右手猛然探出掌心推向了这个家伙,他身形一晃,已然站在了炕上,距离小伙子不足两米,可是却生生停在了那里,身形明显在剧烈地来回晃动,似乎想是上前却怎么也前进不了!
大玮一下窜上了炕,右手抓着佛珠猛地按在了家伙的后脑上,随着一阵滋啦声音,人形慢慢转过身,右手徐徐抬起要去抓大玮的喉咙。
可是手臂刚刚抬起,身形一阵摇晃,炕席上留下了一滩黑色的水痕,什么也没有了!
大玮头上依然满是汗水,瞪着小伙子说道:“你妈的!敢骗我!
说完,伸手在满脸惊恐的小伙子身上一阵摸索,将一个满是铜绿的小玩意儿掏了出来,扔给小马说道:“你是接活儿的人,你来处理!”
我瞪着眼睛看着大玮,他笑了笑说道:“别那么看着我,横财鬼虽然很久很久没有现世了,那说明有原因!
这个小子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那个东西,虽然暂时转了运,但是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你既然得到了,就一定也要失去!
这小子也是命不该绝,不然他早就下去跟他那死鬼老爹见面了。
所以,我估计他这个玩意儿就是他老爹留给他的。”
我点点头,似乎明白了,可是也有些不明白。
大玮灵异系列:雪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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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天的大雪,也不知道中国怎么了?大江南北、长江两岸,就跟忽然被放进了冰箱一样,全国各地都是漫天的雪飘!
还真是应了某位伟大的领导人词牌里的那句话:什么什么银装素裹,什么什么尽显妖娆!
我们这个城市本来就地处偏远,在内蒙古的腹地,全年无霜期才90天,可想而知倒了隆冬时节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如今又连续几天的雪花飞舞,站在我家阳台上放眼眺望,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都是银白银白的,倒也是很漂亮。
大玮连续一个星期,几乎天天来我这里,就为了能上网去溜达溜达,还张罗着自己也要安装网线、去买电脑。
不过我看他也就是嘴上说说,他挣得那点钱,我觉得他跟没挣差不多,还是认识他时候那一副德行,到处蹭吃蹭喝的,不过圈儿里的人似乎都很乐意他过去,倒是没来我这里吃过饭,我怎么邀请,他都不会来家里,说是真有诚心,就去饭店吃!靠了!我也不是大款!
俩人已经熟识了,一旦对了脾气,朋友这个词就没有了具体的概念,什么年龄、性别、家庭,通通都没了意义!
一大早我还在被窝里,大玮就来电话,手机响了半天,要不是老妈进屋在门口踢了我的床一脚,我还真不接!
大玮在手机里没好气儿地说道:“你小子赶紧起来!都他妈几点了!还在睡觉!”
我闭着眼睛把手机放在脸上,嘟囔着说道:“大哥!我服你了,再让我睡2秒钟就行!”
大玮听了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我逗笑了,呵呵笑着说道:“老陈,我这里可又有新鲜事儿了啊!你不痒痒吗?”
我一听一下睁开了眼睛,说话立马利索起来:“阳痿同志!地点、要求!”我知道大玮绝不会骗我,他要说有新鲜事儿,几乎是肯定他没遇见过的,而且我俩也闲下来一个星期都多了,心里早痒痒了!
电话里隐约能听见有人在呼喊着什么,大玮急忙说道:“河东巴润村村口!别穿红色和鲜艳的衣服,有受伤的地方用黑布包上!”
说完电话就挂了,我急忙起来胡乱穿好衣服,脸也没洗、牙也没刷,老妈在一旁喃喃说道:“整天鬼鬼怪怪的写!自己都快成鬼了!”
我实在顾不了太多,现在时间就是电脑屏幕上的小黑字啊!
等我打车在10多分钟后赶到河东巴润村的时候,大玮已经站在村口等我了。
我一下车,满脸狐疑,这家伙今天怎么接我来了,难道真的是骗我了?
大玮似乎看出来我心里的想法了,上前跟我并排一边往村里走,一边正色说道:“这次确实是个很奇怪很奇怪的怪事儿!”
我侧头看了看他说道:“连你都称之为怪事儿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他啐了一口,继续说道:“没有任何气息、没有任何痕迹、没有任何人不对!”
我一下站定,瞪着眼睛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他看了看一把拽过我继续一起走,叹息着说道:“派出所天没亮就来过了,但是没什么发现,见没什么人受伤,也没什么财物丢失,就回去了!
这户人家找到了老毕子,他一眼就看出这里面有古怪,给我打了电话,谈好价钱我就过来了,给你电话的时候我也刚到,所以你来的速度正好,现在正是时候!”
说话间,俩人已经来到一户院子前面。
说来看官您可能不相信,这里的房子错落有致,斜斜地、几间一排散落在山坡上,都是一色的正房,就是那种门窗都朝着整南方的。
因为1998年的山洪暴发,看官您还真别不相信,我们这里哪年就真的暴发了山洪!
瓢泼的大雨连着下了三天两夜,终于在第三天傍晚,从西山上下来山洪,整个城市顿失一片**。
河东这一片居民区,原来都是在山脚下的,后来政府重建这里的时候,直接就规划了一下,把居民区统一在了山坡上,而这片地方现在正在开发。
东南边要建军民两用的机场,市中心也将要从河西搬迁到这里,政府美其名曰:城市新区!
估计在2011年年底,这里肯定会是幢幢楼房拔地而起,商业街也会更加繁荣,此时停工的立交桥就横在河面上,虽没完工,也算得上蔚为壮观。
我跟着大玮走进院落,院子里正七七八八地蹲着几个人,大家一看大玮走进来,一个岁数看上去在五十左右的男人急忙起身,满面愁容。
大玮走到他身前,男人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刚要张嘴说什么,看到他身后还跟着我,一副欲言又止地样子。
大玮心领神会,我走到他身侧,他笑着说道:“他是我找来的帮手,没事,你放心吧!”
男人立刻说道:“不行啊!还是没找到啊!警察来过却说我们可能弄错了,也许昨晚就走了!”
大玮扭头对我说道:“他们家的三丫头,今年13岁,昨晚明明跟大家一起睡觉了,今天早上起来却忽然不见了!
家里人找了一早上没见影子,就报案了,警察过来再周围找了一圈儿,发现附近下了一晚的雪地上根本连个脚印都没有,就说他们恐怕弄错了,开车就回去了。
等警察走了,家里人才想起来,孩子昨晚回来时候神色就不对。平时爱说爱闹的,昨晚竟然几乎一个字都没说,饭也吃得很少,早早就睡下了!”
我皱着眉头,也隐隐觉得这里肯定有文章,立刻接口问道:“孩子昨晚放学回来到家时几点?”
男人转过头看着一个妇女,女人走过来说道:“好像是、、、是6点了吧!天都黑了,学校在河西,又下着雪,可能是路不好走,回来我也没多问!”
我想了想,继续问道:“孩子的书包还在不在?”
女人急忙转身示意身后的一个17、8的女孩子进屋去拿,不一会儿拎着个破旧的书包出来。
大玮接过来仔细看了看,又在里面翻找了一下,然后皱着眉头从里面拿出一块满是泥土的破布!
他眼睛眯缝起来,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更像是在感受着什么,几秒钟眼睛突然一亮,看着说道:“果然是这样!这块布不简单,应该是一个足有十几年的老坟里的!”
我伸手拿过来仔细翻来覆去的查看,头不太眼不睁地说道:“这块布虽然满是泥土,但是从上面的纹路可要看出来,这是一块碎花布,而且、、、而且似乎是女孩子的内衣一类的!”
说完,我抬起手,拿着破布对着初升的太阳示意大玮仔细看,说道:“你看!如果是外衣的布料,应该多少有些地方会有磨损,因为无论是机洗还是手洗,都会留下被洗衣粉等洗涤用品反复侵蚀的痕迹。
可是你看这块破布,上面很明显,布的纹路清晰可辨,而且布的四周有针孔,说明这块布本身不大,如果是从衣服上撕扯下来的,布的四周应该是毛糙的,不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