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又木偶断线似的倒塌在地上。他躺在地上,两眼空空,不知想些什么。
只这一刻,颜秋生真正明白了他,明白了他和自己一样觉得孤单,一样不能信人,一样习惯伪装。他们殊途同归。
颜秋生忍不下心走开,哪怕有伤害他自尊的风险也还是走了进去,把人大玩偶似的抱在怀里,郑慎浑身冰凉,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抖得不像样子。
“没事的没事的,”颜秋生亲着他的发丝,“我会陪着你好起来。”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惨的人呢?他心都碎了,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待这个小可怜,百求百应,好好抚平小可怜内心的创伤。郑慎掉完眼泪,心安理得享受小美人鱼主动的投欢送抱,“今天晚上陪我一起睡觉好不好?”
“嗯。”
“不要再离开我好不好?”
“嗯嗯。”
“出院后也要住在一起,不可以赶我走。”
“嗯嗯嗯。”
郑慎心满意足,让人把自己抱在舒适的床上,懒洋洋吩咐道,“那明天就出院吧。”
颜秋生头顶顿时飘出三个黑人问号,咦,他怎么感觉中计了。某人一点不为卖惨行为感到羞耻,他的确感到痛苦,但不至于一蹶不振,反而有种许久没有的跃跃yu试,像要去挑战一座高峰。
于是有了开头的那一幕,颜秋生帮他把围巾围好,腿上细心盖上毯子,推着轮椅离开了医院。
这么久没露面,郑慎出现在公共视野下还是翻出了些水花,要不是他走运的提前布局,这次郑氏的损失会更加惨重。小王子卖惨上瘾,坐着轮椅跑去投了两个公益项目,连夜上了几次头条——讲他遭受重创、洗心革面,人们颇爱看这种戏剧xing的场面,挽回些好名声。
回到家郑慎满心以为会得到表扬,探头一看管家挤眉弄眼,指了指书房。
这个曾经未经允许不得随便进入的地方,如今摆上了懒人沙发,以便颜秋生随心所yu的看书。他推门进去,见到桌上堆着一沓书,颜书虫埋首其中,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
一看,桌上全是关于人体知识和医疗复健的书,另一侧则是打印出来的相关论文,颜秋生乖得要命,不仅每天帮着做腿部按摩,恨不得连饭都要喂,生怕将他养得可怜弱小又无助。
郑慎没出声打扰他,近乎贪婪的凝视着他。小女仆提着拖把路过,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怎么跟十年没开荤的狼见着一块肉似的。
五个月过后,复健第一阶段结束,不用再坐轮椅。
他们去见了家长,颜秋生的妈妈,疗养院里她居然又谈了一场恋爱,对方是轻度老年痴呆的男人,疗养院院草,他们去时,两个老小孩在分一包零食。
“妈,”颜秋生深吸一口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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