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此以往,周围人以为是小两口闹别扭,人家家务事外人不方便chā手,便帮两人报了警,那天全楼道里人都跑出来看热闹,警察敲开钟文冉的家门,他看见那么多人,一开始是懵的。
后来搞清楚状况,他整张脸通红,直到打发走警察,再三保证会让祝曜渊进家门,才慢慢消下去。
试问他人生中哪丢过那么大人?
警察一走,他立即将祝曜渊拽进去,祝曜渊好几天都没受过这种待遇了,登时受宠若惊,抱着他的垫子和电脑乖乖跟着他。
钟文冉本来有满腔的怒火,回头一看他吞吞吐吐、不敢说话的模样,脸上还有这几天长出来的胡子,邋里邋遢的,再大的气也消了。
两人一起坐在沙发上,祝曜渊像只丧家之犬,垂头丧气,良久,小心翼翼地说:“宝儿,你还想跟我好吗?”
钟文冉很久没有说话,在祝曜渊心中的忐忑越扩越大时,他才勉强应了声:“……嗯。”
祝曜渊顿时来了精神,把电脑放下,“那你……”
他本想问钟文冉究竟是为什么生这么大气,可怕这么一问他又生气了,就把话又吞了回去。
钟文冉似乎明白他想问什么,叹口气道:“我只是自己钻了个牛角尖,现在已经不生气了。”
祝曜渊忙问:“能告诉我是什么牛角尖吗?”
说起原因,钟文冉实在难以启齿,其实他本来还没那么生气,只是想跟祝曜渊闹一闹,但闹着闹着就变了味,越想越不是那么个滋味。
祝曜渊失去了记忆的那些年,他一个血气方刚的alpha,身边应该不会没人陪过吧?
回想他与祝曜渊重逢的第一面,也是在酒吧里,看他待得那么从容,想必也是没少去过。
本来只是他自己一个人的,想想和人分享过,他就止不住妒火。
“没什么,”他决定坚决不告诉祝曜渊,将这些想法烂在肚子里,“我已经不钻了。”
祝曜渊莫名受了好几天冷落,到头来还一无所知,就跟一把刀悬在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来一样,简直令人抓心挠肝。
他干巴巴道:“是吗,真好,呵呵。”
钟文冉奇妙的沉默片刻,忍无可忍道:“你怎么yin阳怪气的?”
祝曜渊简直冤枉。
总之钟文冉现在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但刚闹了一出乌龙,他又不好把人再赶出去,只能叹口气,无奈地站起来,做自己的事情了。
祝曜渊被彻底无视,觉得自己比弃夫还要像弃夫。
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吵架冷战,祝曜渊头一次发现钟文冉这人是真正的油盐不进,但他舍不得离开,只想用尽一切方法来尽快消弭这次战争。
苍天不负有天人,在他献殷勤、装可怜的半小时后,钟文冉放下手中的笔,长又长地叹口气,顺便推了他一巴掌。
祝曜渊暂时决定不要脸皮,把脸凑上去给他打,“消气没?还没消气就打这儿。”
钟文冉又不可能真的舍得打他,闻言扭过脸去,不看他的眼睛,声音很低:“我告诉你我生气的原因,你不能笑我。”
祝曜渊道:“你都快要了我的命了,我哪敢笑。”
“我问你,”钟文冉声音越来越小,耳尖有点红,“这些年……你身边有没有过别人?”
祝曜渊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好了,我不需要你回答,”钟文冉连忙捂住他的嘴,眼中竟然有泪花,“闭嘴。”
祝曜渊怔愣的瞧着他,在钟文冉越发低落的神色中,蓦地笑出来,摁住他的手,在他掌心印下一吻,柔声道:“你这几天,就在想这个?”
钟文冉不敢直视他:“当然不是,还在想,我们隔了太多年没见过,彼此之间变了多少、陌生了多少。”
“先说我身边有没有人这件事,”祝曜渊伸手揽住他的腰,将他提起来,自己坐到他的位置上,而后两人位置调换,他仰视着钟文冉,“还记得我们才匹配上时我要拒绝你吗?因为我觉得自己对omega没兴趣,换个人来也是一样要拒绝的。”
钟文冉看向他。
祝曜渊将他抱坐在自己大腿上,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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