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绒绒傻笑出声，还被说害羞了，“绒、绒绒也没有那么厉害啦……”
    夏烟忱：“……”
    然而事实是半夜有两次绒绒哼唧着要睁眼，夏烟忱注意到后立马就拍着绒绒的背给绒绒又哄睡过去了，要是他不在，让绒绒成功醒过来，还不知道到时候会是什么光景。
    算了，绒绒看上去真的很开心。
    “绒绒很棒。”夏烟忱轻轻捏着绒绒的小鼻子夸，长手一捞把绒绒抱起来回去洗漱。
    “早。”夏槐深是个起床困难户，校服都穿好了还是睡眼惺忪的模样，他跟着绒绒一同进到洗漱间，简单用冷水扑了一下脸后才堪堪清醒一些。
    他本来只是想来拿块毛巾回自己房里洗漱的，但看到绒绒一脸认真地接过爸递过去的牙膏牙刷后突然就来了兴致，靠在洗手池旁迟迟不愿意动弹。
    这间公用的洗漱间里放着一家子的洗漱用品，夏槐深把自己的牙刷沾好水递到绒绒跟前，亲眼目睹绒绒认真挤牙膏的手一顿，然后绒绒放下自己的牙刷双手捧着牙膏凑了过来。
    他俩的牙刷不是一个大小，绒绒仔仔细细给小哥哥挤满后才收回手，然后寻求夸奖：“小哥哥，绒绒不怕黑黑。”
    “咳。”夏槐深刚把牙刷探入口腔，一听这话差点没绷住。
    绒绒的牙膏是水蜜桃口味的儿童牙膏，绒绒觉得好吃得不行喜欢得不行，但对夏槐深来说就非常甜腻。夏槐深侧目偷偷与夏烟忱对视，现在就处在想吐不敢吐，又知道昨晚的真相不敢暴露的状态。
    夏烟忱淡淡地给了夏槐深一个很有深意的眼神。
    夏槐深：“……”
    “小哥哥承认绒绒厉害了。”夏槐深只能顺着哄，满足满足绒绒小小的自豪感和虚荣心，“比我那时候好多了。吧？”
    俩兄弟小的时候这一家子家长都常年忙于工作，虽然夏烟忱和曲晚园会尽量抽时间在家陪着他们，但相处的时间其实并不长。在夏槐深的印象里，小时候大多都是他和夏槐璟的记忆。
    “你以前都是和槐璟住一间房，遇到打雷还往他床上钻，隔天槐璟就来跟我邀功了。”夏烟忱面无表情地讲着夏槐深的黑历史。他深知自己缺少对俩兄弟儿时的陪伴，却不想在孩子面前矫情，未来的日子里他尽力补偿这三个孩子。
    “停停停——”夏槐深听不下去，生怕自己在绒绒心里高大伟岸的形象受损，“我……我以前不这样吧？”
    夏烟忱笑笑，给夏槐深留个面子，并不作答。他记得很清楚，夏槐深小时候可黏他哥了，只是现在叛逆期，转变还真挺大的——当然也有夏槐璟那张嘴的功劳。
    夏槐深：“……”
    夏槐深心虚，低头看绒绒转移注意力。
    “小哥哥……”绒绒扬着脑袋与夏槐深对视，满脸都是好奇。
    就在夏槐深以为绒绒要问点“小哥哥你小时候真是这样的啊？”这种问题时，绒绒蠕动小嘴巴，满腹期待地问：“小哥哥，绒绒真的比小哥哥还要厉害呀？”
    小哥哥是超级大反派，在学校里都没人敢惹，绒绒居然比小哥哥小时候还要厉害？
    ！
    那绒绒岂不是……！
    不对不对，绒绒只是一个特别惨的小反派，肯定没法比大反派还厉害的。
    ……那小哥哥是怎么做到突然变得这么厉害的啊？
    真想让小哥哥教教绒绒。
    “对，绒绒是家里的老大。”夏槐深这话说得可一点都不假，现在家里不都是在哄着绒绒吗？
    “诶？！”绒绒惊讶地瞪大眼，“绒绒怎么能是……”
    夏槐深理所当然：“怎么不能？说真的，绒绒，要不以后我喊你老大算了。”
    “夏槐深，你情愿喊绒绒老大都不愿意喊我一声哥哥吗？你好宠我的绒绒，你真的，我哭死。”夏槐深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洗漱间门口，又听了多少聊天内容去，“你要是喊绒绒老大，那你那些兄弟可要喊绒绒为老大的老大了。”
    “不不不……不好吧？”绒绒吓坏了。
    大哥哥的意思是绒绒要成为大反派的首领吗？
    绒绒怎么做得到呀？
    “绒绒不要……”绒绒紧张摇头，“小哥哥是绒绒的小哥哥，绒绒不要变成小哥哥的其他人，绒绒不要……呜……”
    听到一丝哭腔，夏烟忱拳头硬了。
    “错了错了，真错了。”夏槐深还没怎么见过绒绒哭的模样，压根不清楚真的哄，赶紧漱完口手忙脚乱地蹲下来心疼地抱抱。
    夏槐璟也挤到绒绒身边尽说好话，一会儿说绒绒是家里的宝贝，绒绒想变还变不了呢，一会儿又说是大哥哥嘴巴坏，大哥哥以后一定改。
    绒绒站在小板凳上，还比蹲在跟前的两个哥哥高些，他低着头望着两张一模一样但气质截然不同的俊脸，脸蛋一红瞬间被逗笑了。
    绒绒刚刚只是没控制住情绪小小地呜咽了一声，但下一秒就好了，现在面对两个哥哥，他心里反而很开心。
    “大哥哥小哥哥也是绒绒的宝贝。”绒绒伸出小短胳膊一人抱一下，一点不偏心，“还有爸爸，还有小叔叔。”
    夏槐深张张口，说不出这种肉麻的话来，只能点头含糊着应，相比之下夏槐璟就厚脸皮很多，夏槐璟伺候绒绒洗漱完就抱着绒绒离开，嘴里还说着两个宝贝该一起去吃早餐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