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了我父亲住三个月，现在期限已满，而且在顾园诸多不便！”他附耳在她的耳边，“尤其是晚上！”他暧昧不清的言语，充斥着她的耳蜗。
    向凝晚感觉得到，像是耳朵都在轻颤着。
    “不正经！”
    “是你说的，那我就不正经给你看！”他的手指刮了刮她的鼻梁，伸手搂过了她的细腰。
    向凝晚伸手抵住了他的胸膛，虽然昨晚他们很尽兴，但是今晚，她清醒的很，不想陷入这样的泥沼之中，让她紊乱了思考。
    忽然，顾衍律的手机响了，他侧过身去，“先去洗澡，我回个电话就来！”顾衍律站起来，向凝晚愣在了原地。
    只见他推开了房间的门，她站在了门边上，听得到他的通话，什么时候她变成了这样一个偷听者，刚刚的电话里，她分明就是害怕来电人是齐若雪。
    “若雪，有什么事情？”
    “好，明天吧，今天太晚了！”
    向凝晚听完他们的对话，她瑟缩了一下，像是做错的孩子，溜进了卫生间。
    她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洗好澡了，“谁这么晚了找你啊，是公事吗？”向凝晚问道。
    顾衍律点头，“阿杰，明天有个客户过来！”
    他撒谎，居然还不眨眼睛，果然是个老手。
    “哦！”向凝晚坐在了大床上，若有所思，顾衍律进了卫生间，明明就骗人，下次说谎能不能编个更好的理由。
    顾衍律，你这个理由烂透了。
    齐若雪找他，为了什么事情，向凝晚并不喜欢这样小肚鸡肠的自己，曾经她亲眼目睹了徐子湛出轨的事实，她快刀斩乱麻，断了这两年的感情。
    对于顾衍律这样，外面养了一个女人，她怎么可以容忍到这样地步。
    思索着便接到了林曼妮的电话，“看过了，你演得很棒！”
    “我是问你们进展怎么样了？我当然知道我的演技，不需要你再重复！”电话那头八卦的声音直接传入了顾衍律的耳朵里。
    他直接大步一迈拿过了手机，“我们很好，谢谢关心，这么晚了，林小姐好像不该打扰我们夫妻的和谐生活！”
    “喂，还给我！”向凝晚伸手要电话。
    顾衍律按了关机键，“以后不许和她汇报！”
    “顾衍律，你这个小气鬼！”
    “睡觉！”顾衍律把她的双腿放进了被窝里，自己躺在了一边。
    午后的咖啡厅里。
    一身粉色连衣裙，齐若雪手指搅拌着桌上的咖啡，直到十五分钟后顾衍律出现在了她的对面。
    眼睛红肿，显然是哭过，面容有些消瘦而憔悴，和那日在顾荣生寿宴上的光鲜亮丽显然格外不同。
    “衍律，谢谢你能来见我！”
    “找我什么事情？”顾衍律切入正题。
    齐若雪的嘴角轻轻一扬，“衍律，自从你和我说要分手以后的每分每秒，我都在想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是不是不够听你的话，是不是……但是现在想想，却都不是……是因为你不要我了，什么理由都不够支撑……”
    “抱歉！”于齐若雪的恩惠，他只能抱歉，他兑现不了那些承诺，现在他承认，自己当时允诺的承诺变得那样不堪一击，即便是一段婚姻。
    他们会幸福，会有共同的话题吗？
    而向凝晚，显然不会，他们会一起聊财经，会一起探讨有价值的商业股票，会谈论艺术，会看电影……
    “不，这几天来，我曾经想过要去死，如果死亡可以解救我的话！可我放弃了，因为我已经没有了你，我怎么能没有我自己呢！”
    顾衍律庆幸她没有了轻生的念头。
    “你值得更好的，除了婚姻，其余任何物质都不会改变！”顾衍律以为她要的就是这些。
    齐若雪冷冷哼了一声，“衍律，我说过，我一直都爱的是你，而不是你的钱，我现在只有一件事情，请求你答应！”
    “说！”
    “我想去gm工作，我想要靠自己，不是靠你的施舍，我医院是回不去了，我不想忍受医院对我的指指点点，我可以做任何的事情，哪怕是泡咖啡的小妹！请求你答应我，那我以后就靠自己的双手去赚钱！”齐若雪请求道。
    眼波流转里，都是真诚和忧伤。
    顾衍律有拒绝的理由吗？“如果你需要一份工作，我让阿杰给你安排，青城任何一家公司，都不是问题！”
    “我只想进gm！”
    “gm有gm的规矩！”顾衍律踌躇了。
    “衍律，这是你欠我的！”
    “明天去找阿杰！”顾衍律答应了，是他欠她的。
    “好，衍律，那我们还是朋友吗？至少如果我遇到困难的时候，还可以找你吗？”祈求，带着略微的难受。
    我见犹怜的样子，顾衍律点头，齐若雪笑了笑，“如果没有向凝晚，我们还会结婚吗？”临走的时候，齐若雪问道。
    不过她没有等到顾衍律的答案，便又自己回答了自己的问题，“我不会傻第二次了！”
    顾衍律是对不住眼前这个女孩子的，毕竟她救过自己的命。
    ………………
    宋家位于青城南部的私宅。
    宋家历代为军统世家，祖上便是朝中武将，到了宋子良已经是第七十五代的司令，当然宋宅便有浓烈的军统味道。
    中式的饭桌上，难得一见，宋家兄妹与宋子良坐在一起用晚餐，宋子良五十又五，一身戎装，显得英姿煞爽，宋承浩继承了父亲的英气，而宋雨童不像父亲，眉宇之间柔和了不少。
    没有女主人。
    “再过几日便是冬至，替你母亲送些衣物去，冬日山上阴冷，她的身子并不好！”宋子良交代宋承浩。
    宋承浩点头示意，“爸爸，那个女人都不要我们了，你管她这么多干什么？”
    “没大没小，她是你母亲！”宋子良眉宇间是愤怒还是嗔怪。
    “她才不是我母亲，我母亲才不会我一出生就抛下我，去尼姑庵修行！爸爸，我是心疼你！”宋雨童从餐桌上站起来，跑到了宋子良的身后，伸手拥抱住他的脖颈，宋子良软化了，摸了摸她的手，“好了，快吃饭，菜都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