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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驸马 第44节

    沈衍瞧她喝酒压惧,信她是真的因为害怕,温言看着泼辣,其实和其他温婉女子一样,怕虫怕丑物。
    “你和确哥好好说,他也能理解的。”
    沈衍当和事佬,
    “他理解什么啊,和宋颜一起,我是谁都忘了吧。”
    温言盯着奶酒,眼睛有些涩,也就在这里,她能说出来,心情不好的她,喝了许多奶酒,
    “温言,温言。”
    沈衍的声音很遥远,温言蹲在桌子底下,抱紧了自己,见到有人蹲下来发现她,
    “刺客,啊,刺客,伯渔,伯渔!”
    温言站起来撞到了头,蹲下,又站起来撞到,沈衍想笑又笑不出来,他拉着喝醉了的温言出来,
    “没事了,刺客全部抓住了。”
    “哦哦,好。”
    张仪麦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人来叫她过去,正想出去问问时,门被打开了。
    曾经见过面的温小姐,盯着她,然后开始摸自己身上东西,摸来摸去,没摸出来。
    温言要把手上戒指套下来给她,沈衍阻止,给套了回去,
    “你干嘛,我送她的见面礼。”
    “快走,这里没你事。”
    张仪麦不敢多留,立即走了,走到一半才想起忘记给关门,于是又过去。
    温言一躺下就睡着了,沈衍要抽出自己的手,温言立马惊醒,手给她,又睡着,抽出,又醒。
    沈衍坐在塌边,一手搁在塌边小几撑下巴,视线望着窗外的银杏树,另一手被温言握住。
    “温言,要是确哥变心了,你会不会讨厌他。”
    “温言,你危险的时候不能给你支持,这种丈夫不要也罢。”
    “温言,你不会因为他是大皇子就和他忍着过一辈子吧,我爹娘他们恨死对方了,你可别变成他们那样。”
    “温言,我好羡慕你。”
    看着银杏的眼,转了过去,握着他手的人,闭眼的脸上有流进鬓发里的泪,
    “你哭什么,我都没哭。”
    “你以前那些伤,不是摔的,是你娘打的吗?”
    “都很久以前了,你还记得。”
    “她怎么下得去手。”
    “她杀过那么多人,没打死我很不错了。”
    “她有本事去找陛下算账啊,打你做什么。”
    “可能,能让她高兴吧。”
    温言坐了起来,拉着他的手道歉,
    “对不起,我以前总是在你面前抱怨我爹娘,其实在你眼里是炫耀吧。”
    “你才知道啊。”
    可这哪里能知道,他可是皇亲国戚,女帝胞弟之子,是沈世子啊。
    “温言,我要离开大都了。”
    “你要去哪里?”
    “要去东北。”
    “是你疯了,还是你娘疯了?”
    东北是萧家军的阵营。
    沈衍的脸上露出了温言陌生的笑容,他伸手抚住温言的脸,
    “我娘早疯了,我,也被她逼疯了。”
    温言难以置信的屏住了呼吸,扣在后脑的手让她推不开,汹涌的吻让她心下生出可怜,仿佛什么都已经不在乎。
    张仪麦浑浑噩噩回到自己房,吓得脸色惨白,她狂拍自己的脸颊,告诉自己,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不然,她会和那些兔子一样。
    平平静静过了一个晚上,她还以为主子离开,自己平安无事了时候,隔天管事告知她,让她收拾东西。
    “啊?”
    张仪麦哭丧了脸,她就知道天大的好事轮不到她,那一年的工钱让她离开大都,不知道去那里做厨娘。
    没有拒绝的余地,张仪麦只好去厨房拿给自己准备的随时跑路的干粮。
    沈衍离开后的第三日早朝,站在文臣一列中间的温言,近距离感受到了女帝的怒火。
    没有人知道沈衍去接管东北萧家军,也没人知道萧王妃要杀恭亲王。
    若不是侍卫们拼死保护恭亲王,恐怕真的会死在她手上。
    外头人只知萧羽蓁杀了来挑衅她的侧妃。
    萧羽蓁被关进了宗人府,温言隔了一段时间去看她,发现恭亲王也在。
    温言立马转身走,一声女将喝令,
    “回来。”
    温言又回身过去,
    “王妃有何吩咐?”
    “把身体练得再壮些。”
    “萧羽蓁,你又在胡言什么!”
    “你闭嘴,你个废物!”
    温言跑了,怪不得沈衍会发疯,他娘,很可怕。
    沈棠质问萧羽蓁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不是在推沈衍去死吗。
    一个世子,去了军营,他想干什么。
    “哼,她沈乐潼的天下,是老娘打下来的,她不立太子自己独权是她的事,老娘就要给儿子兵权,你记住,衍儿流着萧家血。”
    沈棠无力,
    “那你和大驸马说那种话做甚。”
    萧羽蓁看不上他这个蠢货,懒得理,
    “滚!”
    沈棠回到府,来到了沈衍的书房内,一番搜找,什么都没有,又到他寝室内,细致到一寸寸找,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他想起沈衍还有个常去的别院,立即赶去。
    哪知,沈衍竟然把这别院卖掉换银子了。
    朱雀门,温言被恭亲王堵住请去喝茶,温言一点都不想和这疯子一家打交道,假笑拒绝,
    “那我们去御书房说道说道。”
    温言怂了,跟着走。
    “你和衍儿认识多久了。”
    “十来年了吧。”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没有的事,只是朋友。”
    “你紧张什么,本王又不是怪责你。”
    信当官人的嘴,离倒霉不远。
    温言假笑,不说话。
    “休沐那天你在哪里。”
    “傅宅。”
    “没出去过?”
    “没有。”
    温言要离开沈棠的书房时,突然听到他问,
    “你给衍儿写信问李容华的事,要不要告诉陛下。”
    “王爷,王叔啊,你到底想怎么样。”
    李容华死了,温言可不想有脏东西沾身。
    “多去看望王妃。”
    “不是吧,她打我怎么办。”
    “你自己想办法。”
    沈棠眼神静幽幽的盯着她,
    “你去过别院。”
    “你有什么证据。”
    “你的马掌钉,马房新主还没打扫。”
    “那又如何,朋友吃饭罢了。”
    沈棠笑了出来,温言莫名的就想到了那只黄鼠狼的笑,
    “宗人府进出会有记录,到时本王会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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